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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隔壁是谁啊,好大的谱儿啊。”
这店小二的脸色有些为难,四下张望了一下才谨慎道:“是朝中的人,听掌柜的说是满八旗的人,其中一位还是个什么昂邦章京什么的,他们常来,据说还有以为王爷呢。”
我含笑点点头,看着店小二出门后,我脸上的表情就凝重起来,海兰看着我的模样有些疑惑,忙关心道:
“福晋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么?”
我摇摇头,此时隔壁的雅座里又传来说话的声音,我连忙嘘声,示意她们不要说话,我起身站到墙边,想要将他们的谈话听的仔细些。店小二说其中一人是什么昂邦章京,那应该是索尼了,但是听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三四个人呢。
“这摄政王也太过分了,难不成娶了个南蛮子,他也变成了汉人不成,对汉人侮辱打骂不得就算了,竟然还让我们自己出钱卖地,气死老子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就让肃亲王做了皇帝算了,都怪那个礼亲王,好好的说什么立皇子。”说话的人满腔怒火,敞开了嗓门儿吼着,似乎想让全京城的人都能听见他的不满。
“谭泰,话也不能这么说,怎么能说是娶了个南蛮子呢,人家是挂着旗籍的呢,正白旗工部承政孟阿图的女儿。”竟然有人在开始打趣那个叫谭泰的人,而这个人的声音听着也异常的熟悉。
“那又如何,人家枕边风吹吹,死的都能变成活的,说不定她想让谁死,晚上被窝里一躺,明儿个谁就得死。”谭泰大声的嘲笑着,另一个人却开口道:
“这摄政王的福晋可不是什么南蛮子,工部承政的女儿,难不成你们还看不出她是谁么?她就是先帝的宸妃,改名换姓偷天换日了。”
“鳌拜,你确定么?”谭泰的声音充满了质疑。
“这是自然。”
“这么一说,到还真觉得是那么回事了,这摄政王不仅跟圣母皇太后不清不楚的,竟然还将先帝的宸妃变成自己的女人,简直胆大妄为。”第一个打趣谭泰的人开口说道,可话音刚落便听见开门的声音,随即便响起了豪格的声音:
“你们这说的挺开心啊,原来辅政叔王也在,倒是我来晚了。”
辅政叔王?难不成济尔哈朗也在么。音尼雅呆呆的看着我,满脸的疑惑,我嘘声,示意她们不要开口。今儿个出门还会有个大收获,难不成这群人没听过白天莫说人,晚上莫说鬼这句么?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隔壁坐的人应该有济尔哈朗、豪格、鳌拜、索尼还有那个谭泰了,都是多尔衮的死对头,看样子得想法子将他们一锅端了。
“肃亲王,这事你怎么看,我们都听你的,你是先帝的长子,按理来说你更有资格继承皇位,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即便是赴汤蹈火也追随于你。”片刻后这谭泰便开了口说着,岂料被豪格推脱了,随后济尔哈朗便道: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如今在位是是肃亲王的兄弟,再说他也没犯什么错,若是贸然让他禅位只怕是不妥,更何况还有摄政王在呢,要是真的火拼起来,虽然是势均力敌,可火拼过后我们应当如何,最后还得落个篡权夺位的名声,这摄政王也正是怕这个名声,故而才甘心做个叔父摄政王。”济尔哈朗笑着说道。
“辅政叔王,当初可是让您与摄政王一同辅佐幼主,可如今倒好,摄政王的大权在握,到将你冷在一旁,你甘心么?”索尼突然开口说道,济尔哈朗笑道:
“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罢,我不与他为敌便好了。”济尔哈朗轻描淡写的说着,足见他的城府了,明明能众观全局,却要拼命做个局外人,以不争为争,好一个聪明的手段,只怕他想的同样是摄政王这个位置吧。
“这两黄旗,还有两蓝旗的人都不服摄政王,虽表面顺从,可心里都憋着气呢,肃亲王,你说,此事应该怎么办。”鳌拜开了口,隔壁的雅座了瞬间静默了,过后豪格才道:
“若要说夺位之事,我看还得缓缓,目前摄政王是大势,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叔王,您说呢。”
“敌在明我在暗,甚好。”济尔哈朗从容的说道。
我浅浅一笑,好一句敌在明我在暗,可他们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要将他们一锅端,只要些许时日就可以了,等着吧,敢算计我的男人,你们便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回府后我一直将自己闷在屋子里,晚饭送来也没怎么动,这可是急坏了海兰。正在海兰劝说我吃些东西的时候,这济真突然进屋来,行礼道:“启禀侧福晋,王爷方才传来话说,今儿个要跟朝中大臣议事,只怕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让您先休息着。”
我看着济真点点头,突然眼前一亮,转头看着面前的海兰,连忙起身朝她行礼:“海兰,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该不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