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里啊?”
“待会儿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司徒慕绝牵着白薇雅往上走,走过了方璇的墓碑,仍然在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后来都没有台阶可以走了,要爬山路。
司徒慕绝把白薇雅带上了一个小小的坡上,上面有一块很小很小的墓碑,不仔细看还有可能忽略它的存在。
“慕绝,这是……”
白薇雅注意到了那个墓碑,但还没看到碑上的字,就忍不住问司徒慕绝。
司徒慕绝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两人一同站在了墓碑前,白薇雅可算看清楚墓碑上的照片,以及上边的字。
温顺柔。
她是司徒顷的妻子、司徒慕绝的妈妈……
一个看上去很是温婉的女子,就连名字都是那么的柔软。
照片定格容颜,让她停留在最美好的岁数上,时间改变,她的容颜不变。
这也也好,她可以以最美丽的一面定格在司徒顷的记忆里。
白薇雅听司徒慕绝说过,他对他的母亲几乎是没有印象的。
所以,温顺柔只能以照片上的模样定格在司徒慕绝的脑海里。
相比之下,白薇雅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她有一个名为江月盈的百分妈妈,而司徒慕绝很早就没有了妈妈……
她难受地看着冰冷的墓碑,心里一阵泛酸。
司徒慕绝站直了身子,抿了抿唇:“妈,我和薇雅来看您了……”
“这是我第一次带薇雅到您跟前,您看看薇雅漂亮吗?是不是您理想媳妇的类型?您喜欢她吗?”
周围的树木被夏季突然来的一阵凉风吹得枝叶摇晃。
仿佛在代替司徒慕绝的母亲在回应他。
“薇雅是我在婕梦菲斯遇到的女生,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深爱的女生,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带她来看看您了。”
“您知道吗,我与薇雅的相遇非常有趣呢,那天我在夜莺家的泳池,她竟然从天而降,掉进了泳池里,当时我还以为是树上什么果子掉下来了……”
白薇雅听了,哭笑不得地睨着司徒慕绝。
他居然把她当成果子……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是出于什么样的冲动,我竟然吻了她,但当我知道这是她的初吻的时候,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这个特别的女生,居然被我夺走了初吻!”
白薇雅俏脸绯红,跺了跺脚:“司徒慕绝,你没个正经的!”
这么难为情的话,怎么就当着她的面对妈妈说了,其实他可以私底下说的……
司徒慕绝得意地笑了笑,轻舒手臂,把白薇雅带到他怀里,继续说道:
“很快,我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我甚至想拥有beer的一切,不想仅仅局限于亲密接触,我想……得到她的心!”
白薇雅抬头瞄了他一眼:我的心,你现在得到了呀……
而且是完完整整地得到了,你甚至得到了更多的东西,以后还能有更多、更多……
司徒慕绝,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这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而你呢,你将会在以后的每一天都发现我的不一样,我也会发现你更多的闪光之处,我想让我们的爱情永远保鲜……
白薇雅在心里由衷地呐喊道。
“在与beer相遇之后,我们吵架过、嬉闹过、误会过……但是,这些点点滴滴,收藏进记忆里之后,才发现是如此的珍贵,我和薇雅日夜相处,慢慢地,我发现,我已经非她不可了……”
三年岁月沉淀,她凝结成他心口永生都无法抹去的朱砂。
如果说爱情可以雕刻,那他想穷尽一生去雕一幅真爱宏图。
永远都雕刻不完,永远都有新的发现与收获。
白薇雅回抱司徒慕绝:“慕绝,顺柔阿姨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一定很高兴、很感动的。”
说完,她又慢慢从他怀里撤出,面向温顺柔的墓碑,说:“顺柔阿姨,谢谢您一直在这里守护着慕绝,让他健康地、顺利地成长到现在的二十二岁,他走过的这些年,我相信您是一直在背后注视着、目送着的,您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在司徒叔叔身边,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您只是换了一种无声、无形的方式陪伴在我们身边,感受我们所感受的,欢喜我们所欢喜的。
“刚认识慕绝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很嫌弃他的,毕竟他的求爱攻势太过猛烈,让我措手不及,惊慌失措,然而,这样的方式却又是令人脸红心跳的,那时候,我时常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很别扭,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在那段时间,我和我的爸爸妈妈聊了很多,我才慢慢明白,原来那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啊……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会变得那么情绪阴晴不定,过去的我是不会耍性子的,却被慕绝逼得一次又一次与他闹腾,相信慕绝也是一样的,因为我一次又一次出了让他吃醋难受的瞬间,让他变得坐立不安,失去理智,喜欢到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自己都快要迷失在情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