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香书还是不死心,第二日竞亲自出了房门来到钱玉宁房里找她说话,一定要让她去侯爷夫人跟前帮自己昭雪,并恨恨的说出那纵火之人就是朱蓉指使的话来。
钱玉宁于是问她,她是听谁说的,香书先不肯说出来,只说到了侯爷夫人跟前,自己自然会叫出证人来的,钱玉宁不答应,说道:“你若是要叫我去做这件事,总该告诉我,你这消息是打哪儿来的吧?还有,谁是证人,她凭什么说是蓉二夫人指使人放的火?她有什么可证明的?这几样,你都要告诉我知道,至于告知你此事的人,我也要见一见,证人也是要见的。如此一来,日后到了侯爷夫人面前,才能有个说法,是不是,人证物证俱在,那凶手才能伏法,你这样光凭一张嘴说,谁信呢?”
后来香书在钱玉宁的逼问下,才说出,是春娟派人告诉她的,但她没有见过春娟本人,只是一个小丫鬟前来告知的,那丫鬟好像叫小雅什么的,是一直在春娟跟前伺候的大丫鬟。
钱玉宁抬眼问她,道:“你就这么信春娟?可平日里也没见你们关系有多好啊!”
香书道:“我当然信她了,她随着少夫人一进侯府,我就认识她了,那时虽然她是少夫人跟前的一等大丫鬟,可从来不像春琴春丽一般欺负人,她为人就是这样,最是老实不过了。就算后来少夫人走了,她和朱蓉走得近一些,那也是为了自保,现在她不顾危险,前来告知我纵火的凶手,我怎么还能恩将仇报,将她牵涉其中呢?”
钱玉宁看着她,说道:“可是,春娟一向和蓉二夫人走得很近,她凭什么不帮着她,而来帮着你呢?这很不合常理。再说了,你日常和她也没什么交情,情谊也不见得深厚呀!”一番话说得香书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道:“我与她,还是有一些交情的,只是因为从前碍着少夫人,不便常常在一起,而现在,我住在你的碧翠园里,她又在朱蓉的手下,所以,更是断了来往。但正是因为这样,朱蓉才没有太防着她,让她知道了这件事。她的丫鬟小雅也说了,因为她们姨娘心里觉得自己跟错了人,十分难过,但现在知道了朱蓉丑恶的嘴脸,又更不敢公开和她做对,怕朱蓉狠心起来,连她也一并杀了,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只是同情我和香墨无辜变成了这样,她说,她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我知道,就算以后糟了毒手,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说完,她抬起头,底气十足的看着钱玉宁,仿佛找到了多么高尚和可贵的一个理由一般。
说实话,钱玉宁听后,也觉得自己思维有一些混乱了,她这样一说,确实也说得过去,她许多次见到春娟,春娟都是对她极为恭敬有礼的,往往面容带笑,让人感觉十分可亲。她不像沈宋二位姨娘,先对自己十分奉承,后来跟了朱蓉以后,又对自己十分不敬起来。她也不像美云美玉和香书几位姨娘,对自己就像毫不相干的人一般,漠然对待,若是香书现在没有住在她的碧翠园,钱玉宁相信,她们之间大概也会是像她和美云美玉的关系一样,除了见面时大家互相打一个招呼,其余时间,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思来想去,钱玉宁最后下决心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信她,我便也信你一次吧,只是,还是要叫她来当面对质才是,一个小丫鬟说的,我是怎么也不信的,总要她本人亲自来我跟前来说一说,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给我说清楚才是。否则,到时候她来一个不承认,说她压根儿没有叫那小丫鬟来和你如此这般说过,那时,事情闹到了侯爷夫人面前,你我将如何自处呢?还不是白白叫人看了笑话去。”
香书见她这么一说,心想,这是在刁难我,可她想了想,又觉得春娟肯定不会骗自己的,于是胸有成竹的说道:“那好吧,我这就给她写一封信,你派一个小丫鬟给春娟送去,到时候她来了,你才知道,我是不是说的真话。”
钱玉宁不置可否。
香书当场回房去给春娟写了一封信,写好后交给钱玉宁,钱玉宁唤了一个碧翠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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