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套-套放回桌面上。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张清韵迈着梦幻的脚步,走向床边。
他来到曹凝身边的第一个动作,弯腰挑起曹凝的下巴尖,印下一枚湿哒哒的张式蜜吻。
“……”曹凝受到的冲击太大,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往后仰倒。
他在想,这小子真是让人出乎意料,为了逼退自己,竟然牺牲这么多,挺狠的。
曹凝从床上重新坐起来,拉开浴巾说道:“废话少说,来吧。”
“……”眼前白花花地一片,张清韵真的看到了整个luo体,他傻了片刻回不过神来。
这牺牲也太大了吧,他想。
不过同时也很有趣,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等会儿的场面一定会让对方终身难忘。
……
最后一个套|套用完之后,外面的天快亮了。
张清韵浑浑噩噩地把第十二个扔进垃圾篓里,然后翻身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双眼空洞。
至于曹凝,早就是一条死鱼。
时间一晃来到周四上午十一点,曹凝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张清韵光luo的背部。
那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抽烟。
曹凝满脸憔悴地坐起来,忍不住发出细微shen吟,腰痛死了:“……”
“……”张清韵闻声侧头,呆呆问了句还好吗?
“借我一根。”曹凝抬起手指,岔开,竟然是借烟。
张清韵从床头烟盒里拿出一根,放到他手指间,帮他打火点燃。
曹凝夹着烟,狠狠抽了一口,长呼出来,白色的烟雾瞬间把他们包围起来。
张清韵也在抽,他们看起来就像两只吞云吐雾的烟鬼,表情神同步,动作神同步,连吐烟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默默抽烟,吐烟圈。
“……”默默抽烟,吐烟圈。
“咳咳咳……”曹凝刚开口,被呛着了。
“咳咳咳……”张清韵想问他怎么样,也被呛着了。
两个人咳得像鬼一样,暴躁把烟按灭,然后往后一躺,继续做一条咸鱼。
不管怎么样,先睡饱再说。
这一躺下去,其实两个人都没睡着,根本睡不着。
张清韵思前想后,从被窝里抬起头来,看见身边那个人把自己裹得像粽子,连头都看不到。
他伸手推了推那颗粽子:“喂……”很小声,因为没有动静,又喂了一声。
还是没有动静,张清韵就收回自己的手,发呆了一下,埋头也把自己裹起来,像个逃避现实的屎壳郎。
“……”是的,屎壳郎。
曹凝把头从被窝里,慢慢钻出来,伸脚踹了踹身边的屎壳郎:“喂……”很小声,因为没有动静,又喂了一声。
还是没有动静,曹凝就收回自己的脚,发呆了一下,埋头继续把自己裹起来,这回像一只蜗牛。
过了两分钟左右吧,两个人一起掀开被子,在床头排排坐了起来。
互相看着对方,看了又好一会儿才开口谈话:“我在担心我的课。”
“我也是。”
“……”曹凝用手撑着额头,好一会儿之后掀开被子下床:“我回去上课了,拜。”
张清韵也手忙脚乱地起床:“我也上课,浴室留给你,我先走了。”捞起地上的衣服,他火烧火燎地穿上。
“来不及,我马上就走。”曹凝也在以光速的速度穿衣服。
两个人一起穿好,一起跑向门口。
突然曹凝摔倒:“哎!”张清韵连忙伸手拉住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用自己的身体给曹凝做了肉垫。
曹凝摔在张清韵身上,虽然不痛,但是浑身够呛的,他太虚了。
张清韵也虚,躺下去就起不来了,唯有破罐破摔地放松身体:“我看算了。”他有气无力地对曹凝道:“你这样子还是别去上课,先休息好吧。”
“……”曹凝的表情很难受,他的心情太复杂了。
有那么一瞬间,张清韵以为他想哭。
其实说句老实话,张清韵自己也想哭,真的想哭。
回头想想,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十二只,他伸手捂住眼睛,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改名叫张禽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