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就要掏手机打电话,却被景碧心制止,然后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带我走!”
司机看了眼叶欢,又看向景碧心,最终收起手机,扶起她走向车子,看着他们远去,叶欢并没有再追过去,但心却乱的不成样子。
景碧心竟然烧香拜佛,这可是二十多年来,叶欢从来不知道的,没想到她居然隐藏的这么深,可是为什么要隐藏呢?烧香拜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景碧心那么怕人知道?
叶欢百思不得其解,她回到城里的时候,已经是暮色低垂,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才发现手机上有十多通未接来电,有一个是易少川打的,剩下的都是薛子路。
刚才去烧香的时候,她把手机和包都放在车上了,所以错过了这些电话,她先把电话打给易少川——
“你找我了?”不知是不是累的原因,她的声音蔫蔫的。
“嗯!”他只有一个字,而且有些低,似乎不方便的样子。
“什么事?”叶欢又问。
“你去哪了?”他的声音依旧低。
“我……”她想说去烧香了,但是人家易总不信那档子事,于是也没说,直接又问,“我饿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的人停了两秒,才回道,“在开会,不回去了。”
叶欢也并不失望,他最近的确很忙,要不然她要开诊所的小动作早就被他发现了,“那你忙吧。”
“嗯,”他又是一个字,说完又补充一句,“早点回家。”
他知道她没在家,那定是往家里也打完电话了,叶欢回应之后挂了电话,只隔了一秒,她的手机又响了,是薛子路打来的。
“你死哪去了,一直不接电话?”一开口,薛子路就吼她。
叶欢把电话挪远,又掏了掏耳朵,“烧香。”
“什么?”薛子路意外,“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叶欢翻白眼了,她去烧香就必须是做了亏心事吗?可是刚才在庙里,她就是这样质问景碧心的啊,将心比心,难道是她多想了?
这样的事一想起来就烦躁,叶欢忽略,逗起薛子路,“我做了啊,因为易总要让你薛姓一氏绝种于江湖。”
下一秒,薛子路尖叫,“天啊,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我就说不干吧,你非要我干……这下怎么办了?怎么办啊?”上女因起。
薛子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哀嚎,叶欢想这厮胆也太小了吧,放在战争年代,保准是当汉歼走狗的料。
“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赶到四胡粥坊,否则你就等着真的绝种于江湖吧,”叶欢说完挂掉电话,现在的她饿了,想喝粥。
叶欢开车去了四胡粥坊的胡同,可这个时间是吃饭的高峰期,车子都没处停了,叶欢只得将车子停在街口,徒步向胡同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了四胡粥坊绕墙的红灯笼,满满的一圈,像是圈起了一个独立的王国,却别有一番千万渔火这家独好的味道。
叶欢走的不快,她知道自己给了薛子路十五分钟,那家伙半个小时能来到就不错了,所以她不疾不徐欣赏着这夜景,突的,一辆熟悉的车,闯入了她的视线……
这车很熟悉,下午才见过,是叶家的车子。
难道是他们也来吃饭了?
叶欢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所以脚步打住,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考虑另换一家地方吃饭了,她实在不想给自己的晚餐添堵,就在叶欢准备转身的时候,只见司机打开车门,尔后,一道有些微佝的身影迈了出来。
叶光年!
多久没有见过他了,叶欢不记得,但是此刻哪怕远远的看着一眼,她还是不由的眼眶发涩,发胀,有什么热液向外喷涌,那感觉说不上是什么,不是恨,也不是想,就是觉得难受,难受的鼻腔都酸酸的。
就在她酸涩的时候,只见叶光年抬起了头,向着她这边看过来,叶欢吓的赶紧躲到一辆车后面,她不想被叶光年看到,因为她不知道见到了,她该说些什么。
叶光年的目光从她这边扫过,又看向另一边,好像是找人的样子,只是她找谁呢?而且叶欢发现就他一个人下车,景碧心没有跟着,更没有叶乐。
就在叶欢疑惑之时,只见一道身影向叶光年走近,然后和他说了些什么,就从司机手里扶过叶光年,走进了粥坊。
距离有些远,叶欢仍没有看清那人的样貌,但能肯定是个女人,而且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孩,因为四胡粥坊的红灯笼照出了女孩的轻盈裙装。
在叶欢的印象中,叶家除了她的表妹唐汐颜外,根本没有那么年轻的亲戚,但她能肯定那身影肯定不是颜颜,那又是谁呢?
难道是老头子新找的女人?
只是,老爷子这年龄和那身子骨还行吗?
好奇心害死人,叶欢本来要走的念头,此刻因为好奇驱使着她又走向了粥坊。
随着一步步走近,叶欢的心像是上了弦似的越来越紧,呼吸也越来越急,这感觉像是做小偷。
叶欢终于走近了粥坊,可是却不知道叶光年坐在了哪个位置,所以她在门口东望西望啊,也没有看到他们,就在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肩膀忽的一重,“看什么呢?”
薛子路来了,而且很欠抽的还那么重的拍了她的肩膀,她怀疑手臂要脱臼报废了。
“你找死啊?”叶欢晃动着手臂,非常恼火的骂人。
只见薛子路拿什么在她眼前一晃,“我死了,就把这个带着一起上路。”
叶欢定睛一看,营业执照,她的营业执照。
“给我!”此刻,她哪还记得什么痛。
薛子路把东西臧到身后,挺胸收腹,趾高气扬,“怎么感谢我?”
欠抽的人都这样,叶欢给了他个小白眼,“你想要我怎么感谢?”
“我说,你就做吗?”薛子路的眼里露出兴奋的精光。
“只要不违背国际主义和人道主义,我会考虑的,”叶欢和他就这样站在门口讨论,如两尊门神。
“我吧,其实什么也不缺……”话说这可是实话,别看薛子路抠门,还是个打工仔,其实他底子厚着呢,只不过他就是富人生了副贱骨头,叶欢看到薛子路的脸浮起了一层浅红,不知是这灯笼照的,还是他因为接下来的话羞的,“我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可还是个处……”
噗——
叶欢喷了,不过当即就点头,“懂,我懂了……姐今晚给你找个女人破处。”
薛子路的眼睛瞪大,放圆,最后用身后的东西对着叶欢脑袋一拍,“要找人,我自己不会啊!”。
他这一下敲的重,叶欢有些懵,那他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弄明白,薛子路已经推门而入,叶欢紧追其后,现在他手里可是拿着她的命根子,挨了下打,也不能计较,叶欢默默提醒自己,然后很狗,腿的问,“那你是什么意思?不找女人破,难道是找男人破?”
感觉到又一股冷风袭来,叶欢赶紧双手护头,嚷道,“女人不要,男人不行,你那处男之身到底怎么破?”
她这一声太大,惊了所有的人,大家都看过来,顿时,薛子路白乎乎的小脸那个红啊,而叶欢则把护在头上的手移到脸上……
“小欢欢,我,我……”薛子路跺脚,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拉起叶欢跑到了一个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坐了下去,“我真是做了八辈子缺德事,才会遇上你。”
他终于把憋在胸口的话说完,而叶欢再也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这不能怪我,是你不说清楚……现在明说吧,到底怎么要帮你破处?”
薛子路的目光停在她脸上,意味深长,他从来不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如今这样被他看着,叶欢有种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然后,然后,她想起了什么,“小露露,你有病,你那儿有病对吧……所以你想当我的第一个病人,对不对?”
她的想像力还能再丰富一点吗?
薛子路真是连哭的心都有了,把营业执照往手边一放,“我怕没病到你那里也会整出病来。”
“怀疑我?”叶欢咬牙,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不信她的技术。
“嗯啦!”薛子路拿过餐单点头。
“小露露,”叶欢低吼。
“再叫,这执照我还回去,说是你不做了,”从来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薛子路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这感觉真的很好。
不过看着蔫下去的叶欢,他又不忍了,把执照推给她,“欢欢,给我找个老婆吧。”
叶欢差点又一次喷了,这情况不对啊!
她伸出手去摸薛子路的头,“你没发烧吧?”
薛子路把她的手拿开,伤感的说了句,“我怕再不结婚,我那玩意真的要报废了。”
可是报废了也没关系,不是还有她吗?她叶欢可是男科医生,只是看着情绪陡然低落的薛子路,她开不出这个玩笑,只问,“你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指了指一边,“我去趟洗手间。”
“小露露……”
“我要尿裤裤了,”薛子路快速的闪人。
叶欢笑笑,拿过营业执照看了又看,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活了二十多年,她终于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了回自己想做的事。
想到过去的二十多年,她忽的想起什么,把执照往包里一塞就向外走,她还要看谁陪老爷子吃饭呢?
粥坊里有通座,也有包间,叶欢要想找到叶光年还真有些难度,但是不亲眼看到,她又不死心,于是她灵机一动,走到了点餐台上,很轻易的就查到了叶光年订的房间。
只是怎么进去呢?她其实并不想面对叶光年,但是她又好奇是谁陪他吃饭,就在叶欢纠结之际,就听到有人叫她,“小欢欢,你快来,快来。”
是薛子路,给催命鬼似的。
叶欢不耐烦的瞪他一眼,“是失禁,还是尿不出来,亦或是尿痛?”
薛子路也不理会她的调侃,“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鬼啊?
叶欢被他拽着,最后站在了叶光年包订的餐房门口,门没有关,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而叶欢在看到叶光年对面的那张女人脸时,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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