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你不是学习吗 ,跑这儿干嘛啊?”
居萌好不到哪儿去,她弯腰咳嗽了缓了一会儿才小心说:“他们说你来,我就来了。”
皇甫天被这个答案跌破眼镜,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说道:“哎嘛大姐,别乱给我扣帽子行吗?哎,先别说这个,我就说你,要是喜欢姓唐的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别玩儿什么欲拒还迎,不顶事儿,玩儿脱了吧,他就没个人性,今天晚上要是我不在,就你”他摇摇手:“肯定得去医院。”
居萌急眼道:“你也觉得我喜欢他?”
皇甫天嗓子难受,皱着脸道:“这不关我事儿,但今晚这事儿传我爸耳朵里我又倒霉。”
居萌咬唇道:“抱歉。”
“行了,别说了,你以后小心点儿就行了,快回家吧。”他拍拍屁股起身,却往另一边走,居萌跟上去问:“你呢?”
“我去找人给我善后啊 。”顿了一下,他又说:“你不走跟着我干嘛?”
“我包忘拿了,没钱。”
皇甫天从鼻子里喷了腔气,空气中凝固了团雾气,他伸手在兜里掏了掏,索性把里面拽出来,空空如何,只能耸耸肩膀:“我也没钱。”
艾青接到皇甫天的电话时刚吃完东西准备回去,当时艾青的心情就有些微妙。
无非是偶遇了秦升,俩人擦肩而过谁也没说话,艾青明显从对方眼中扫到了惊讶后的鄙夷。要是别人她还会多想,至于这人的鄙夷,简直不值一提,她根本无所谓。
可惜她还没怎么样,对方倒坐不住了,当即打来电话。艾青不接,那边又拨。
孟建辉道:“才说你胆大了,又不敢接电话了,心里有鬼怕人瞧见了?”
艾青不想跟他又说的扯不清,便借口去了卫生间。
接通了,那边着急问:“你们在一起了?”
艾青故意放□□说:“你觉得可能吗?”
那边语无伦次 :“你要是需要钱我可以给你,用不着这样。他确实很有魅力,很多女人喜欢,可是他也喜欢更多女人,除了金钱,你一无所获,还会……还会影响孩子,艾青,你别走错路了。”
艾青不管内容却从语调里揣摩,这人是还喜欢我吗?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说:“他确实很有魅力,不管是身、心还是……”
那边更急:“ 都是在骗你的 ,等到手了,他立马翻脸。艾青,你还太单纯。”
艾青拿捏不透秦升的心,却了解秦升,吃软不吃硬,死要面子活受罪。她捏着手指想了半秒,心想我也是个人,你有一有二还有三有四抓着我不放了。我就是再好欺负也不是个死的,心里那股怨气上来,她瞧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语调更委屈:“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可是已经没办法了,秦升,我我们回不去了。从前我是恨他,可是恨很累,恨着恨着都找不到为什么了,你都结婚了,其实我跟谁也无所谓的,更何况。”她吸了口气,把声音捏的更小:“他对闹闹也很好,当初我把咱们作没了,总不能苦了孩子。”
那边焦头烂额:“艾青!”
她语调忽然变化,轻快可爱又带着无奈,夸赞说:“你太太很漂亮,是个好女人,祝你们幸福,有人喊我,再见。”
她匆匆摁了电话,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不红心不跳,心里莫名希冀,曾经他能喜欢我,以后还会吗?应该会,你能利用我的软弱欺负我,我也能拿我的软弱欺骗你,然后再把你狠狠踹了,她越想越心潮澎湃,心情竟前所未有的爽快。
艾青回去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孟建辉玩笑说:“你去卫生间一趟吃金子了,这么开心?”
她本来就没指望这人说好话,这会儿一听,又瞧见桌上的粘稠南瓜粥,瞬间没了胃口,一晚上也没吃多点。
才要走就接到了皇甫天的电话,艾青料定没好事儿,匆匆过去,果然见他站在街边上,旁边还跟着个小姑娘,艾青心里更慌,冲过去就问:“你这是干嘛呢?”
孟建辉抱着闹闹瞧了眼笑道:“ 坏事儿了不敢回家?那就别回去,一会儿顺路我给你俩开个房 。”
“?????”
“!!!! ”
皇甫天过去同艾青小声说:“姐,这回你可得帮我,我这是见义勇为,不是闯祸,不信你问她。”
居萌过来,言简意赅的说了情况,艾青闻言,无奈的出了口冷气,她自己也没遇过这样的事儿,自己也跟无头苍蝇似的找不着头绪。
闹闹非得让皇甫天抱抱,现在他哪里有心情,砸人的时候就图爽快,这会儿倒害怕,只是乖乖的站在一旁听候发落。
天寒地冻,冷风呼呼的刮,不多时小姑娘的脸蛋儿就冻的通红,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
艾青让俩人先回家,皇甫天说俩边撒谎了,现在没地方去,身上也没钱。
闹闹乐呵呵的道:“让舅舅住叔叔家啊。”又问孟建辉:“可以吗?”
孟建辉对他家小姑娘是有求必应,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皇甫天冲闹闹笑了下,心里点赞道:“得亏我没白宠你,关键时刻还有点儿用。”
艾青又看了眼居萌问:“你呢?”
居萌支吾了半天才说不敢回家,晚上也是撒谎去姑姑家跑出来的,她家家教又颇为严格脸上还挨了一巴掌,回去一定没好果子吃。
艾青不熟人家,又担不起责任,没想到孟建辉却说:“ 多少一个无所谓,上车 。”话毕,他已经不给几人留后路的上了车。
艾青却放心不下,才让小姑娘给家里打了电话,几人说清了才上车。
车子一路开向幽静的山林,阴沉沉的天空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让人毛骨悚然,远处的山林树木被染成了黑色的斑点,只有近处的树木被白雪反射能瞧出些轮廓。车内却暖和的厉害,闹闹跟皇甫天俩人玩儿的不亦乐乎,居萌乖乖坐着不说话。
艾青却心事重重,她侧脸瞧了眼孟建辉,对方正专心开车,灯光照在他脸上愈发显得半侧白半侧黑,就跟这人似的,时好时坏,让人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