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还是帮我把她送回来了,要是明天的手术成功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要是手术不成功,你做好跟我一辈子仇敌的打算吧!”
说完,他直接拥着流苏,从楚易飞的身边走过。
楚易飞回头看着他们俩的背影,若有所思。
明天要做手术,今天晚上要做很多工作。
冷枭带着流苏去了另外一间病房,为的就是防止冷家人来看她。
这个晚上,他们俩睡在一起。
抱着流苏,冷枭感觉,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只是,情绪莫名的变得有些伤感。
苏苏的情况他很了解,手术一旦失败,将会让她损毁三道功能区。
那三道功能区一旦损毁,她就真的变成一个植物人了。
老天保佑,他冷枭的女人,一定要挺过这一劫。
“鸟儿,我热。”
怀中的女人突然不规矩起来,身子扭啊扭,动啊动,弄得冷枭浑身冒火。
“怎么会热呢,不是开了空调吗?”冷枭垂眸看她,发现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是有点通红。
他低头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闭着眼睛,心平气和,一会儿就不热了。”
这话,是他对自己说的。
怀中抱着这么一个女人,热的是他好不好?
这丫头,真会说笑。
流苏还是不规矩,“真的好热。”
冷枭没办法,起身丢她一个人在床上,有些负气的说:“现在还热吗?”
流苏摇摇头,“不热了,你不要跟我睡了好不好,你身体烫烫的。”
冷枭咬牙,得,敢情就是在嫌弃他呢?
他身体烫烫的,还不是因为她。
他拿起外套披上,坐在床边,“你快睡吧,我不跟你一起挤了。”
“嗯!”流苏躺下,眨巴着眼睛盯着冷枭,怎么都睡不着。
“鸟儿,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冷枭给她盖好被褥,果真就耐心的给她讲起了故事。
在冷枭讲故事的过程中,流苏慢慢的沉睡过去了。
在睡梦中,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境里,她走到一座悬崖边上,前面没路了,不能走了。
而后面,冷枭拿着一把刀,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冷枭显然完全不理会她,继续上前。
流苏慌了,脚滑了下,碎石跌下悬崖,久久都听不见回音。
“我说了,叫你别过来。”
“叶流苏,你就该死,五年前你离开我,五年后,你的生命掌握在我手里,如今,你跳下去也是死,不跳,也是死。”
“谁叫你那么残忍的,你就该为你五年前犯下的错承担一切后果。”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离开的原因,我讨厌你冷枭,就是因为你,我爹地妈咪才离开的,我讨厌你冷枭。”
“那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说着,冷枭举着手中的刀,一猛扑向流苏。
流苏啊的一声尖叫,就被冷枭抱着跳下了悬崖。
“啊……不要,不要……啊啊啊……”
“苏苏,苏苏怎么了?”
一梦惊醒,流苏满头大汗。
听闻身边人的叫声,流苏缓缓扭头,看见是一身蓝色手术服的冷枭时,倏地,吓得她卷缩到床边。
旁边正在准备手术的医生护士,四五个人,各个盯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不是给她打了麻醉了吗?她怎么会突然惊醒过来?
流苏双目扫完周围的一切,在看看自己的处境,再看看旁边站着的冷枭,唐宗曜,她傻了一般,呆滞得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苏苏……”冷枭伸手摸她。
可却被她激动的一把打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给我动手术吗?我说了,我不动手术的,你们怎么可以擅自做主呢?”
冷枭跟唐宗要面面相觑,都有点不可思议,流苏竟然在麻醉中惊醒过来。
而惊醒过来后,竟然变成了正常的思维。
俩人同一时间猜测,这属于医书上所说的,一种迹象,叫回光返照。
下一秒,冷枭吩咐旁边的护士,“再给她注射麻醉。”
“是!”护士一应,赶紧拿着麻醉针上前来。
流苏吓得全身颤抖,想要拔腿跑开,可两个医生押着她,使得她根本就不能动弹。
“你们疯了吗?放开我,我不要做手术,放开我……”
她挣扎得厉害,护士根本就没法给她注射麻醉。
冷枭一把夺过护士手上的麻醉针,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刺穿进了流苏的体内。
马上,流苏停止了挣扎,病怏怏的躺在了冷枭的怀里。
冷枭将她放躺在手术台上,让护士过来处理好,然后开始手术。
“心跳?”
“正常!”
“血压?”
“正常!”
“开始手术。”
冷枭话音一落,举起手术刀,跟唐宗曜对视一眼,示意,然后开始动刀。
……
与此同时
叶家。
客厅里,老爷子正在看报纸,无意间看见娱乐版的头版头条,倏地睁大了双眼。
“小白啊,你过来看看,这是冷枭跟小阿碧?”
叶储白丢掉手中的电脑,坐过来挨着叶老,拿过报纸一看,惊呆了。
娱乐版头条,不是什么大腕明星,竟然刊登的是冷枭跟何碧?
标题上赫然写着,‘大学生电影节,华影创始人何其山未到场,令其孙女代替出席,不想却是来砸场的。’
砸场两个字还特意放大做了效果,版面还刊登一精致的画面,何碧站在舞台上,脚下是破碎的奖杯,冷枭在宾席上殴打司徒青玄的画面。
唯独没有人拍到流苏。
叶老叶子一看完,怒得拍案而起,“这个冷枭,是怎么回事?既然跟着小阿碧出席,就好好的出席颁奖啊,干吗去打人呢?这不存心不给何老面子吗?”
叶老指着报纸上冷枭打人的画面,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对叶储白说:“你说说,我现在怎么跟何老解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