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她咬牙向前,不再回头。围观的乡民议论纷纷,花秀云追在身后哀哀哭道:“春晓妹子,你也千万保重,姐姐在家等你回来……”
春晓被两名衙役架着,心中存了几分警惕,一路留意看四周景物,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县衙威严的大门之前。
春晓稍稍放下心来,却见另一名衙役走上来与那高个儿衙役耳语了几句,又被带着绕过围墙,进了角门。
走进角门不远,便被一扇冰冷的铁门挡住了去路,高个儿衙役上前拍了铁门两下,又有一名衙役过来接应,此人眼中精光微露,显见有些功夫。
他们低语几句,春晓侧耳细听,却只隐约听到“葵花”、“大牢”之类,正在惊疑,已经被推进铁门,来到一条阴暗的甬道之中。
又走出几步,春晓的眼睛还未适应这里的黑暗,只听一阵铁链碰撞的响动,她已经被推进一个充满*气味的空间,随后有人重重关上了门。
春晓摸索着走到墙边,刚想靠墙坐下,忽听身下“吱吱”两声,什么东西奔逃而出,却是一只活生生的老鼠。
春晓吓得失声尖叫,衙役听到响动,过来大声斥骂:“喊什么?大中午的,其他人都在睡觉呢!”
春晓这时渐渐看清,自己是置身于一间狭小的牢房之中,此处并无窗户,只有甬道尽头亮着些许火光,墙边堆满了稻草,散发出阵阵恶臭。
事已至此,春晓反而平静了下来,她甚至自嘲地想,父母双亡、弟弟失忆,先遭人始乱终弃,又遇牢狱之灾,这分明是逼人自尽的节奏啊……
春晓索性不去理会,只拣块干净些的地方坐了,给饭便吃,给水便喝,吃喝完毕倒头便睡,实在无聊,便打坐冥想,有时还会练练瑜伽。由于未上镣铐,除了中间闹过一回肚子之外,倒也并不十分受罪。
黑暗让她无从推算时间,只知自己已经先后吃了十几顿饭。这一日,春晓正在做瑜伽中的“骆驼式”,忽听碗盘叮当,却是前来送饭的衙役将饭食扣在了地上。
她急忙站直身体,定睛望去,对上一双稍显稚气、惊慌失措的眼睛。
旁边那位年长的衙役不便发作,只得悻悻说道:“少见多怪,这人是葵花教派的,时常有些怪异举动,哪里就值得如此慌张呢。这些饭菜已然脏了,她的肠胃又甚是娇嫩,咱们还是少生些事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再取些饭菜过来。”
小衙役闷闷应了一声,弯下身子收拾地上的饭菜,春晓见他面善,不由心中一动,从腰间摸出仅有的几个铜钱递了过去,低声说道:“这位小兄弟,请你行个方便吧……”
小衙役受惊后退:“你,你要做什么?”
春晓忙将声音放得更轻了一些,柔声说道:“小兄弟,你莫害怕,我并非歹人,只是有些话想问……”
小衙役看清春晓容貌,逐渐卸下防备,他四下看看,也低声问道:“你想问什么便快些问吧,过会儿李哥便会回来了。”
春晓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问道:“你可知我的罪名为何?又如何不见审讯于我?”
小衙役微微皱起眉头:“我新来不久,对此也知之甚少,但方才你也听到了,李哥既然说你是葵花教派的人,那自然是要等着下月一起押送进京的……”
春晓闻言大吃一惊:“押送进京?这葵花教派究竟是何来历,他们又因何认定我是教派中人呢?”
小衙役怜悯地看了春晓一眼,低声答道:“前几日我听说有位姑娘编了不少葵花竹筐,在市面上流通之时,恰好被一位官老爷见到,而那图案与葵花教派的令牌极为相像,想来说的应该就是你了……”
春晓听了哭笑不得,旋即不禁忧心忡忡。如此看来,现下官府对这葵花教派颇为忌惮,自己若想脱罪抽身,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正在思索,那位李姓衙役取饭回来,春晓便收住了口,默默端起碗盘,自去角落用饭。
又没日没夜地不知过了多久,春晓正在梦中,忽然涌进来五六个衙役,不由分说地将她架起,出了牢房,直接推上一辆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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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有空时也留个爪印吧,话说你们到底爱不爱看春晓的感情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