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呆傻样子,娶不到媳妇成不了家。现在看来,儿子不但懂事会说话了,而且有担当会做事情了。
这真是双喜盈门,郑氏赶紧用袖子擦去了眼泪,笑着说道:
“哪个做通番买卖的朋友愿意借给你银子?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娘你不要管,总之是我的好友,我自然会处理妥当!”
妇道人家遇到大事没有主见,如今儿子长大,这个家便该让儿子来当了。见李图不愿多说,郑氏也不多问,只抹掉眼泪回去织布去了。只不过这一次,坐在织机前的她脸上满是笑容,心里是说不出的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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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大早,黄开畴就带着镇上的里长和家丁来到了李图家。
见黄开畴人多势众气势汹汹,镇上的百姓知道有事,纷纷跟上。一大群人,挤进了李图家院子看热闹。
“李图!出来!”
一走进李家院子,黄开畴就毫不客气地大喊着李图的名字,俨然已经把李图当成了他家的佃户长工。
虽然黄开畴大嗓门嚷嚷,李家屋里却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李图!钟永娘!给我出来!”
似乎是相当不耐烦,黄开畴又大声呼喊,要把李家人喊出来。
许久,李家屋里还是没有回应。
冷笑一声,黄开畴环视了一圈众人,大声对身边的甲长说道,“魏老爹,你可看到了?约定的时间已到,这李家人还不上银子,就赖着不出来了啊!莫非要我进去把他轰出来?”
那被成为魏老爹的甲长看着李家的屋子,摇了摇头。
围观的人都以为这李家最后要耍无赖了,也都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哼了一声,黄开畴迈开步子,就要冲进李家的屋子里。
但他走到一半,刚到水井前面,就听见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大清早的,叫唤什么!?”
穿着孝服,李图和母亲郑氏从屋里走了出来。
抖了抖袖子,李图不耐烦地对着黄开畴说道:
“一大早的,你怎么这么吵闹?”
见对方一反常态,不再唯唯诺诺,黄开畴眼睛瞪了老大。
怀疑李图是被自己逼上绝路傻掉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图,眼睛里满是嘲讽和奚落,似乎是打量一个傻子。
从怀中掏出一张借据,黄开畴把借据往围观百姓面前抖了一抖,大声说道:
“李图,你李家半年前断断续续借我家银子,合计四十两银子,约定三个月归还。如今三月时间已过!我又给了你家三天宽限,宽限的时间也到了。你家借钱我家讨债,都有众人作证,此事可有误?”
李图看了看嚣张的黄开畴,淡然说道,“此事无误。”
冷哼了一声,黄开畴又说道:
“今天我请甲长魏老爹来做个见证!既然你家还不起银两,便用你家七亩水田抵债。此事早有说明,你可了解?”
“速速拿你家地契来,换回这张借据!我们两清!”
又抖了抖手上的借据,黄开畴得意洋洋地看着李图,仿佛是看着自己碗里的肉,就等着李图认输求饶。
黄开畴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脸上的肉抖了几下,仿佛是在得意于自己的计谋。
不过他听到的,却不是李图求饶的声音。
黄开畴听到的,是李图中气十足的质问声:
“这件事情,我却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