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疯狂在陵越身上留下许多斑驳的痕迹,点点殷红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明显。天色初白,百里屠苏扫了一眼屏风后的浴桶又看了一眼已然陷入沉睡的陵越,不自觉轻声叹气。
百里屠苏起身把陵越抱了起来,走向了屏风后的浴桶。浴桶的水有法术的加持,一直保持着适宜的温度。
期间安稳昏睡着的陵越一点也没有醒转的痕迹,倒是乖巧得像绵羊。在百里屠苏的印象里,师兄在众师弟面前时极有威严的,即便对着自己已是十分温和,但眉宇间的凌厉却是难以抹去的。
像师兄这般不仅操心着天墉城的琐事,更要为自己的事情奔波劳碌,即便是熟睡了眉间也会不自觉的微蹙。像今夜这般安稳沉睡的师兄是百里屠苏从未见过的,但不知第二天清早醒来师兄的眉头会不会皱得比以往都厉害。
摇了摇头,百里屠苏实在不想继续想象自家师兄的反应,只好认认真真的给他擦洗着身子。这样的场景对百里屠苏而言算不上陌生,几个月前他和师兄也曾这般赤诚相对,那时候的师兄十分抗拒这般暧昧不明的关系。对于师兄而言,他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师弟,但是在百里屠苏心里他早已不仅仅是师兄那么简单了。
心无旁骛的给陵越擦洗完身子之后,裹好衣袍抱回床上去。掐了个口诀,把两人身上的水气都烘干然后一同裹进被子里。紧紧的搂着陵越的腰,百里屠苏一刻也不想放开眼前的人。
陵越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清明正白。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陵越脑袋不甚清醒的开始思考着目前的状况,但是等他注意到现状的时候脸色霎时苍白了起来。
陵越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被某个熟悉的气息环抱在怀里,背后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人温热的吐息,而身后某个隐秘的部位正隐隐作疼,像极了那次和百里屠苏放纵后的感觉。
一时间陵越只觉世界天旋地转般晕眩起来,对于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并非一无所知。若非蚩翎及时出现,他与屠苏还有噬月玄帝当如何面对铁柱观外的弟子亦未可知。
后来……他终是撑不下去,失去意识之后他只觉浑身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后来一股近乎阴冷的气息缓解了他的痛苦。模模糊糊之间,一些记忆的断片涌上心头,他没有抗拒屠苏的亲近,最后竟没有抗拒他的进入,甚至是……甚至是渴求着……
陵越简直难以相信这是自己做出的事情,他是自己的师弟,是自己从小护着长大的师弟,到底为什么事情会朝着这般诡异的方向发展?最后变成这让人窘迫不已的境地。
“师兄……”
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的陵越身体一僵。他现下思绪凌乱不堪,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家师弟。
早在陵越有些微动作的时候百里屠苏就醒了,只是他没有勇气面对师兄的斥责便也就只能装作仍在熟睡,能多抱一会便多抱一会,说不定等会师兄连三尺之内都不允许他接近。
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师兄有所动作,他这才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只是师兄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了起来,颇有惊弓之鸟的意味。
担心自家师兄的身体是否仍有不适的百里屠苏也顾不上被斥责的事便起了身,将陵越的身子转向自己急急的问道,“师兄,可有哪里感觉不适?”
对上百里屠苏那张满是担忧的脸,陵越便只觉越发无地自容,于是便垂着眸不愿开口。百里屠苏哪里见过这般沉默弱势的师兄,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陵越这样他的心便隐隐作疼。
本以为师兄醒来便会皱着眉斥责他,只是想不到师兄不仅没有责骂他,甚至没有挣开他的怀抱。这般反常不免让百里屠苏一阵心慌,顾不上别的,百里屠苏用力的把沉默的陵越紧紧嵌入怀中。
在他耳边细细低语着,“师兄,一切都是屠苏的错。若非因为我,师兄也不会多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不管你要生气抑或是斥责都是理所当然……”
百里屠苏还没说完,就听到怀中人很是平静的说了句,“我没有生气。”
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的百里屠苏愣了愣,随即苦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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