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的那一天,丛衡衡站在人声鼎沸的工体正门前,正在卖力吆喝着自己的荧光棒。一个高大的身躯背光挡在了她面前。
“您要几根?长的5元,短的3元,各种颜色都有,要不您……”面前的男人脸色铁青,两道本来俊朗的眉狰狞的扭曲在一起。
丛衡衡一惊,本握在手里的荧光棒顺势落在了地上,圆滚滚的棒子溜出了老远。
丛衡衡稳了稳心神,脸上挤出了一丝干笑,磕磕巴巴的问:“好巧,你怎么来了?是约了客户吗?那个,我这是,我这是帮同事忙,帮同事……”
卫驰恨恨的盯着丛衡衡,后槽牙磨了磨,语调冰冷的挤出了句话:“丛衡衡,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我不来,你就准备骗我一辈子?”
丛衡衡本不怕卫驰的,但是这个时候也自知理亏,不由得有些局促。看惯了嘻嘻哈哈的卫驰,她知道面前的这个脸色阴沉,眼光冰冷,双拳紧握的男人必定是极其生气。更况且她可以清晰的看出他毫不掩饰的受伤的表情。丛衡衡有些犹豫,但还是讨好的拉了下卫驰的袖子。卫驰胳膊一振,抖掉了丛衡衡的手指,速度极快,反手抡圆了“啪”的一声狠狠的甩在了丛衡衡脸上。
丛衡衡顿时张大了嘴巴呆在了原地,脑子里瞬时空成了一片,脸颊火辣辣的疼,眼泪更是不自觉地涌上了眼眶。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卫驰强拉着大步拖着走出了很远。那箱荧光棒孤零零的留在原地,留下的还有无数陌生人诧异的眼光及那些埋没在嘈杂声中的指指点点。
直到丛衡衡被卫驰强硬的塞进车,卫驰才红肿了眼睛转过了身。瞪着面前熟悉的脸丛衡衡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向来坚持“男儿流血不流泪”的卫驰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没有说话,甚至吝惜给丛衡衡过多的时间,一把把她拽进了怀里,用一双铁箍般的手臂紧紧圈住。火辣辣的脸颊,人前的羞辱,想到这些丛衡衡觉得心头针扎般的难受忍不住升起了业业怒火,刚想用力挣扎开他,却感到肩头已经温湿成了一片。
卫驰的头深深的埋在丛衡衡的后颈,他的胸膛急遽地起伏,手臂上的力道也逐渐增强,重重的鼻音毫无遮拦的冲进丛衡衡的耳道。丛衡衡再也忍不住了,第一次看到卫驰如此失态的痛哭流涕,自己的鼻子也酸了,委委屈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两腮流淌了下来。
就这样,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仿佛这一生从未哭过,仿佛要将积蓄了一生的泪一并倾泻个干净,直到哭尽了所有的力气,直到……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如此说来老天爷的寿数也忒短些了吧?!
丛衡衡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果然是应了那句流行语“与其相信男人的那张嘴,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记得那天卫驰似乎还说了些什么,是什么来的……?丛衡衡一直记的很清楚。
卫驰紧抱着她,声音嘶哑的厉害,只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你为什么偏要这么做,你为什么偏要这么做?”
后来,两个人回了家。卫驰一边拿热毛巾敷丛衡衡红肿的脸,一边心疼的问:“还疼吗?”
丛衡衡沉默的摇了摇头,神情很是尴尬。
卫驰红肿着眼睛,表情痛苦:“衡衡,你这样还不如来拿刀来挖我的心,你知道我看见你在临街叫卖的时候有多心痛吗?”不得不说,当时的丛衡衡是感动的,可是现在想起来却总觉得卫驰太会演戏了,而且演得还是琼瑶的煽情戏码。
当时自己是如何回答的?丛衡衡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自己也反手抱了他,一个劲的说对不起,说自己再也不会了,请他原谅等等。
卫驰那个时候则动情地再次痛哭流涕,大声叫丛衡衡相信他,并许诺一生对她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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