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拼命的样子。
“先天元气不足,精血两亏,正阳的体质被一种古怪的陈年毒素破坏,依靠环境中浓郁的灵气,才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多年僵持已经完全改变了他的体质,就算现在有办法驱除毒素,平衡被破,反而会陷入危险。”
薛念的情况糟糕得超出祁清的想象,但如果不尽快想出办法,再过几年,这里的灵气就不能再帮他维持平衡了,到时候不是毒发身亡,就是死于灵气紊乱。
“苍……”祁清在心中轻声唤道。
苍果然并未进入修炼状态,几乎立刻就不满的说道:“这还没确定是你的亲人呢,就开始想办法了?你就不在意那个让祁尘抛妻弃子的‘东西’?你来这里不是想要用秘术寻找祁尘的么?怎么转着转着就开始帮人治病了。”
“我还没说什么呢……”祁清无语的听着苍的抱怨。
另外一边,等得不耐烦的薛六上前一步,扯开祁清搭在薛念肩膀上的手,问道:“怎么回事?你到底看出了什么没有,你有办法治好他?”
“还不算有办法,不过如果他真的是祁尘的孩子,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医好他的。”
薛六紧张的忘记了祁清之前一剑杀人时的恐怖,直接拽住祁清的衣袖,期待的问道:“你能有办法,你真的能治好他?他当然是那个什么尘的孩子,我虽然和娘亲没相处多久,娘亲也没和我说太多事情,但是她也给了我一件东西。
说是我在外面的时候,如果那个东西有反应了,就是薛念的父亲回来了。让我站着别动,等他找过来,那个东西上有和衣服袖口内一样的花纹。还有一个尘字刻在上面。”
“我怎么不知道母亲还留下了这种东西,这就是你经常一个人跑出去的原因么?你在帮我找父亲?”薛念惊讶的看向薛六。
薛六从腰间储物袋内拿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玉石令牌,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祁清,微微侧身没有看薛念,“娘亲说如果找不到你父亲,找不到新的灵气浓郁的地方,你最多只能活到十八岁……她让我照顾你到十八岁,可我是你哥哥啊,我当然要一直照顾你,多长时间都无所谓,怎么可以只到十八岁。”
祁清接过令牌,指尖微微颤抖,他认得这样的令牌,方菲的储物戒子内就有一块这样的身份令牌,只是方菲的令牌上刻的是轩字,这个令牌上刻的则是尘字。
这是祁家子弟送给道侣的身份令牌,一般会在双修大典上正式的交给道侣,当然也有之前就送出去当做定情信物的。
玉石令牌入手微热,那一点温暖的触感让祁清忍不住紧紧的握住它。有温度,令牌的给予者还活着。
这种令牌一般都是成对的,在给出刻有自己名字的令牌的同时,也会让道侣在另外一块成对的令牌内留下一丝精血元神,以便在分离的情况下能大略知晓对方的状态。
薛念的母亲已经死了,祁尘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为什么还没回来?
“我们去看你父亲留下的东西吧。”祁清握着令牌,暂时没打算还给薛六,有了这个令牌,寻人秘术的成功率和准确率都会大大的提高。
薛念让薛六留在外面,带着祁清走到了内室后面的密室石门外,石门中间又一个凹槽,薛念把手指伸了进去,用力一按,里面的利刺吸收了鲜血,石门立刻微微震动缩到下面。
薛念回头道:“就在这里,那个盒子一直被封印着,我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密室内只有一个长桌,漆黑色的两尺长一尺宽差不多两寸高的盒子就放在长桌中间。薛念站在长桌旁边向祁清微微示意。
祁清直接拿起盒子,黑色的盒子并不算小,入手却没有什么重量感,淡淡的灵气波动紧紧的贴在盒子表面,玄色的流光刻纹画满了盒子的六个面。
拿着盒子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祁清皱紧眉心,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它,因为这盒子似乎完全是一个整体,一丝开口都没有,连上下都分辨不出。
“要怎么打开呢?”祁清修长的手指仔细的抚摸着盒子上的刻纹,层叠交错的纹理有些复杂,祁清摸着摸着却突然觉得有点熟悉。
想起前世某些古老的传递暗号方法中的折叠技巧,祁清突然发现这盒子上的刻纹,如果展开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祁家家徽。
“这个是……祁家的封印术,只要有族长令牌就能打开。”
祁清立刻在祁恬留给他的储物戒子内搜寻家主戒子。数息之后,祁清拿出一个一指宽的翠金色扳指,把正面的族徽印记轻轻戳在盒子的封印上。
黑色的刻纹立刻轻轻颤抖着舒展开,像自动打开的包装纸一样从盒子表面上剥离。
薛念这时候才相信祁清真的是祁尘的朋友,看到盒子封印已开,不由得出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父亲究竟是因为什么才离开我和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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