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谁也不找,直接就冲着大娘去了,这事太傅又作何解释?”
“这小丫头行为反常,谁知是不是有人刻意指使陷害!”秦渊冷哼一声,“我这女儿自及笄以来就风波不断,焉知是不是有人兴风作浪!”
信阳公主见二人有要吵起来的架势,连忙劝道,“罢了罢了,那小丫头不是说大娘是她姐姐吗,就让她说说大娘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若是说不出自然就是假的了。”
阿稚闻言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阿姐的左臂上有一个圆圈形状的胎记,紫红色的!”她这话说出口,秦岱心头咯噔了一下,这句话可不是自己教的,秦般毓身上有什么痕迹他可不知道。
此时秦般毓的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只要自己掀开衣袖,这一切就都迎刃而解,可那样的话,阿稚恐怕难逃一死,除非自己现在承认这件事。可是自己若是认了此事,秦府上上下下恐怕都要遭受灭顶之灾,旁人不重要,可是阿爷和阿岳是她绝对不能割舍的。而且就算自己认了,恐怕最后阿稚也难逃一死。
于是她终究是将左臂上的衣衫掀开,对着阿稚理直气壮道,“你可看好了,我这左臂上什么都没有!”她这动作十分大胆,有不少轻薄少年都趁此机会仔细看了一把,也都看清楚秦般毓光洁的手臂上什么都没有。
秦岱见状脸色不由白了三分,可是嘴上却仍是为秦般毓说话,“你看,这是我们秦府的大娘,不是你的姐姐!”
可阿稚下一句话,却让秦岱陷入了危险境地。阿稚眼见这般,不由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一边哭还一边说道,“不是你叫我来认姐姐的嘛,你说我阿姐在这里我才跟着你过来的!是你跟我说阿姐在这里的!”
秦渊的目光如炬,看向秦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寒意。自己还当是谁,原来是自己这个不孝子在坑害自己的家。他有没有想过,如果慕容逍真的相信了阿稚的话,那么秦府的人一个都活不下来!
阿稚这话一出口,满座哗然。众人都在下面议论纷纷。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是他们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的,这样的事情可不多见,众人更加起了好奇之心。
“一派胡言!你刚才来攀诬我妹妹,现在又来攀诬我!到底是谁指使你来攀诬我们秦家的!”秦岱鼓起勇气怒斥道。
“就是你就是你!”阿稚到底是小孩子,今日的场景已经吓破了她的胆子,秦岱再一吼,她便也破罐子破摔,在殿中一五一十的说起来,“不是你跑到桃花村去跟我说有办法见到阿姐嘛,你还跟我说,要是来了就能跟阿姐一起过好日子,只要我按着你说的做!你还说一定要咬死了那个人就是我阿姐,可她分明就不是,你骗人!”
“这件事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兄长居然要找人来攀诬自己的妹妹了。说起来这大郎也真是费尽心机了。”信阳公主在一边嘲讽道,“皇兄,不论如何,这个小丫头可不能轻易放过了,必然要好好审问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一会儿事!”
“不可!”这个声音是从江珉铄那边传来的,信阳公主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当众忤逆的自己的意思,当下不快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和大娘也算相熟,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大娘受这等委屈?”
江珉铄昂然出列,对慕容逍沉声道,“舅舅请恕阿铄冒昧之罪,只因此事皆是从我身上而起,我也不得不多说两句。去年我曾有一次路过桃花村,遇见了一名女子,阿铄对她一见倾心,那女子便是这个阿稚口中的姐姐阿奴。之后阿铄对她念念不忘,再回去找的时候却发现桃花村已经因失火成了一片废墟。这个阿奴和大娘长得有*分的相似,我又对阿奴念念不忘,所以才有了和秦府大娘的那些事情,可是最后我发现大娘终究不是阿奴。”
“阿铄,你够了,你在说些什么呀!”信阳公主有些恼怒,阿铄这些话对于一个女子来格外伤人,他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这下子恐怕连太傅都得罪了。
江珉铄并不理会母亲的阻拦,反而是继续道,“前两个月我和秦岱一直出去办差,我再次去了桃花村,随口就跟秦岱说起了阿奴和秦府大娘相似的事情,想来秦岱就是这样留心了。之后又不知为何找到了阿稚,所以才会哄骗她过来。所以阿稚只是被哄骗来了,舅舅要惩罚也只该惩罚秦岱一个人,而非惩罚阿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