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妹妹,你占了猗妃的地方,让一让吧。”按着规矩,猗傩她们俩虽然同为侧妃,但是猗傩先进门,又有了儿子,所以无论如何她的地位也比桓尔芙高上一点,这西席自然是该她坐的。
桓尔芙闻言直接从席上站了起来,“妾身已经来问过安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就此告退了。”说罢就起身向外走去了。
等她走了,猗傩方才在秦般毓身边坐下,低声道,“听说昨儿阿琛半夜从东苑跑回来了?就这么不给芙妃面子?”
“他说芙妃给他的感觉是总端着架子,比在陛下面前答对还要累,连睡觉都要考虑自己做的是否合乎礼仪。”秦般毓抿着嘴笑道,“我以前见桓尔芙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你以前认识她是在满是皇亲贵胄的场合,你们所有人都端着架子,自然不会感觉到对方有什么不对的。而现在咱们府里过得轻松,你我自小长于山野,虽然知道规矩但却不愿意时时遵守。而芙妃不一样,那些行为举止已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东西,她掩盖不了也不会掩盖,所以才会让人不舒服。”
“罢了罢了,娶她的目的本就简单,也只是为了让陛下宽心罢了。只是我怕她要求太高,阿琛那点月例银子还不够伺候她的。”
“说起来这个,我有个事跟你商量。”猗傩神色严肃了起来,秦般毓见状将孩子递到了奶娘手中,又摒退众人,仔细听起猗傩说的话。
“咱们府上的日子现在并不好过,你陪嫁带来那些钱是用一点少一点,用完了不可能再去跟太傅开口要吧。现在阿琛在外面人来客往的需要钱打点,加上日后这府里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钱也花的越来越多。我这两天想了,咱们得想办法让这钱生钱。我想了,咱们现在得利用手头这点钱买房置地,最好再开上几家店铺,只要经营有方,不怕咱们没钱了。”
秦般毓听了之后连连颔首,“这个主意不错,我手里还有不少积年的首饰,式样是旧了,但是分量足,拿这些东西足够去凑不少钱了。况且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隐约听太子妃提起过,说太子在上京城也有不少产业。就是这件事得找个可靠人去外面操持,替咱们打理着。”
“等晚上阿琛回来,再叫上我哥,咱们一起商量这件事。”
等到慕容琛回来,四人凑在一起商量这件事,当夜便拍板定了下来,秦般毓和猗傩拿出自己的首饰来凑钱,而无鸾负责去探看地方,等到一切操办起来了,暂时由无鸾打理,等找到了合适人选再行择定。
展眼十月末,护送慕容琉和亲的太子回来了,除了带回了北魏国主意欲同大齐交好的国书之外,还带进了大批物资,有不少都是大齐罕见的东西。而且听闻太子在边境礼贤下士,亲自慰问士兵,就连一向苛刻的曹尚书也对太子赞不绝口。
只是慕容逍的态度不慎明了,他没有夸奖太子也没有责怪他什么,只让太子回去好生歇着就是,一时间众人尚未摸清他的态度。
不过太子既然远行归来,宫里总要有些表示,慕容逍便下旨让殿内省操办一场宴会,但是这宴会却不是为太子接风洗尘,而是慕容逍说自己思念那几个孙子孙女而举办的,实际上和太子什么关系也没有。
太子对此虽然愤愤不平,但是在太子妃的安慰之下也能稍作忍耐。况且他虽然还没有儿子,但是女儿也是冰雪可爱,如果能够让慕容逍开心,对自己也未必不是好事。
如今太子这一辈里子女也不多,太子已有两个女儿,卫王府为了王妃肚子里那个之外也只有一个儿子,比较之下,倒是慕容琛两子一女显得格外多些。因着孩子多不好带,秦般毓不仅准备带猗傩进宫,就连闵沛玉也有了进宫的机会。
这样一来,当日桓尔芙就要一个人呆在府里,秦般毓怕她寂寞,还请了桓夫人过来陪她一日。
闵沛玉听闻要进宫兴奋不已,正院新送来的衣裳都试了又试,生恐自己有哪一点不合适。秦般毓也怕她这样的性子在宫里闹出笑话,进宫之前还特意将她叫过去训诫了一番。
“进到宫里所有人都会盯着你,走一步路说一句话都小心着点,不然就是在丢王爷的脸。你若是真在宫里给王爷丢了脸,也不必回咱们王府来了!”秦般毓一番连唬带吓让闵沛玉吓破了胆子,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