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等他回来才张罗着更衣沐浴。
“今日不用沐浴了,我实在没力气了,早点睡吧。对了,阿毓,有件事先跟你说一下,阿岳有可能要正儿八经的上战场了。”慕容琛轻声道。
秦般毓刚将慕容琛的外衣接过,手抖了一下,背对着慕容琛将衣服挂了起来,“要打仗了吗?”
“今天阿爷把广宁王还有舅舅都请到了建章宫议事,虽然我没在殿里,但是就侯在外面,隐约可以听到大军,交趾这样的字眼。我想了一下,阿爷这两年虽然明面上没什么动静,但是征兵训练一个不少,恐怕早就有了征讨交趾的想法。”
“可广宁王世代驻守的是东北,对于西南的状况他并不了解呀!难不成父皇打算让广宁王带兵?”
慕容琛摇摇头,“这个应该不可能,广宁王要是一走,扶余那边就该乱套了。所以我一直在想,阿爷会派谁做主将。”
“没准是你呢!别想了,你不还说要早点睡嘛。”夫妻两人又说了两句话正准备歇下,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无鸾的声音。
“阿琛,申家那边出事儿了。”无鸾的声音有些沉重,“见血了。京兆尹已经进宫呈报此事了,你打算怎么办?”
“装作不知道就是了,一切等到明日早上再说。”此事若非京兆尹和慕容琛私交不错,消息断不会传到这边来,所以慕容琛只要心中有数就是了。
等到第二日众人上朝的时候才纷纷知道了昨夜发生在丞相府的事情,说起来让人不敢相信,堂堂丞相府居然闯进了刺客,死了两位女眷不说,就连挑灯苦读的申青也受了伤。最要命的是,申府所有家丁出动也没有抓到那个刺客。
朝臣们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定然是边境的虎狼之国派出的刺客。可也有人奇怪,偌大个丞相府,刺客在里面怎么就偏偏刺伤了申青,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暗害申青。联想一下申府各房内斗,恐怕就是有内鬼引人去伤了申青,好让他参加不了今年的大考。
慕容逍闻知此事自然是要过问的,可是看着申相一付垂垂老矣,被吓破了胆子的模样,什么话都问不出口,除了派奉御去申府亲自给申青检查之外,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这件事在前朝倒是没有掀起什么大风浪,反倒是申贵妃在宫里十分不安。她好容易盼着申青回了申家能够专心准备科考,可是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白芍见主子不高兴,只好将贺婕妤请来劝慰,也不知道贺婕妤跟申贵妃说了什么,总之等到贺婕妤离开永乐宫后,申贵妃就兴致勃勃的往建章宫去了。
慕容逍正在殿内披着奏折,听闻申贵妃来了也没有反应,这宫里能自由出入建章宫的也就只有她了。而且不用申贵妃开口,慕容逍就已大概猜到了申贵妃要说什么。
因着奏折批阅完毕之后,是要由专人下发出去的,而慕容琛现在就是在做这项工作,因而申贵妃进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父皇今日已经批了许多奏折,儿臣先去将这一部分送到门下省去。”慕容琛知道申贵妃定然是有事要说的,随意找了个由头就退了出去。
等到慕容琛一走,申贵妃就走上前去,站在慕容逍身后为他揉着肩膀,“多日不见,陛下肩膀上的肉又紧了几分,是不是又长久伏案了?臣妾说过多少次了,您好歹披上一个时辰奏折就活动活动。”
“这两日事情有点多,所以朕也没注意,不过最重要的是没有你来给朕揉肩了。”慕容逍柔声道。
“陛下日理万机,臣妾怎敢贸然上门打扰。害怕陛下责怪臣妾呢。”申贵妃说着说着俯下身子靠在慕容逍身上,用甜腻腻的声音说道,“臣妾想求陛下两件事,陛下可一定要答应我呀。”
慕容逍放下手中的笔,拉住申贵妃的手道,“朕什么时候不答应你的请求了,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
“臣妾就知道陛下最好了。”申贵妃脸上浮现起犹如二八少女般的红晕,低声在慕容逍耳边呢喃道,“承祚也不小了,臣妾想着把若怀接进宫来,让他们两个培养培养感情。”
“这件事可以,朕准了,还有另外一件事呢?”
“这第二件事,臣妾想给申青求一份恩典。他如今受了伤,恐怕秋天的大考参加不了,所以…….臣妾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