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两耳光,打在李凯的脸部。左边和右边各挨了一巴掌,鲜红的五指印看上去是如此的刺眼。肌肤与空气的摩擦声,就在李凯的耳边传播。
薛冬梅站在李凯的跟前,面色阴冷。之前种种的忍让,并不是她抱着放手不管的态度。而是以她对李凯的了解来看,不会对陈默抱有太多的情感。对付李胜强的方法,套用在李凯的身上,竟然完全不管用。那么,只能撕毁和平的面具,才能让李凯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想都不可以想。
在外人看来,薛冬梅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即便是家境富裕,也没有阔太太的架子。其实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薛冬梅本质里是一个笑面虎。表面看上去对他人没有任何的危害,若是你惹怒了她,便能够切身体会到她的可怕。
“我以为,之前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薛冬梅怒瞪着李凯,“没想到你是走火入魔,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跟男人结婚?我生你养你将近二十年就是让你跟男人结婚?还不如你爹风流成性好点!”
薛冬梅是彻底撕破了伪装,平日里温柔娴淑的模样已经全无踪影。此刻的她,就是一位被孩子气到发疯的母亲,完全没有必要去在意形象的问题。
李凯硬生生的被打了两巴掌,从那鲜红的印记可以看得出薛冬梅用的力气并不小。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李凯并不关心这个,以前和别人斗殴时受的伤要比这两耳光严重的多。他现在担心的是,把薛冬梅彻底的激怒会是什么后果。但李凯并不后悔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反正迟早要说,现在挑明只是让暴风雨提前来临而已。
李胜强坐在办公椅上,也不再插话。薛冬梅的这种状态他不是没见过,连平日里优雅的形象都不够,那说明是她完全暴怒的时候。这个时候冒然插话,只会被当做共犯处理。
“怎么不说话?”薛冬梅冷哼,“刚刚不是在说爱吗?还要和他结婚?你是不是脑子彻底疯掉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李凯直视薛冬梅的目光,下定决心般将内心的话说个痛快,“一直以来,你们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的身上。我不会继承家业,更不想听从你们的安排生活。从现在开始,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权利?你当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是吗?”薛冬梅对此嗤之以鼻,“强加的意愿?只不过是告诉你那些事情能做那些事情不能做罢了。过自己的生活?没门。”
奇怪的氛围,好像在这房间里的三个人压根就没有血缘关系,而是有着苦大深仇的仇人般。看似在一起生活,彼此却都隔着厚厚的一层城墙,既不愿意让别人跨进来,也不愿意让自己迈出去。
“李胜强,好好看住你的儿子!”薛冬梅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
当天晚上,陈默收到一封信。是由陈东送过来的,将信亲手交给陈默之后,便匆匆离去。陈默发现堂姐陈欣悦看陈东的眼神有些怪,究竟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信拿在手里,陈默走到房间,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拆开信封。
普普通通的信纸,上面是熟悉的笔记。陈默没有想到,李凯也会用这样的方法来传递信息。当真是被看管的太严了?
陈默,当你拿到这封信的之前,是不是在心里把我骂了成千上万次?没想到我也有用写信传达信息的一天,实在是老爷子派人看的太严,连晚上睡觉都有人监视。妈的,这封信还是我装作写作业的样子偷偷写完的,无论如何你都要读完他。
我有好多话好多话想对你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老子我以前不是那么感性的人,遇到你之后全变样了。兄弟们都说我不像是之前那个雄霸一方的凯哥,倒像是个妻管严。第一次见面,你就占我便宜,把我从上到下看个遍。当时就该把你按倒在墙上,直接吃干净,也省的之后那么费劲。
说实话,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对你很反感。感觉就是个没头没脑的书呆子,只会死读书的木瓜脑袋而已。所以想捉弄你,欺负你,无非以此来消磨无聊的时间。我也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的感情开始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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