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成帝三十年冬,发生了一件足可以在史书上记上一笔的事情。那便是当时的五皇子玹和六皇子瑆在民间匠人的启发下,以凝水成砖之法修筑大量冰屋,助遭受雪灾的百姓平安过冬,活人无数。从此皇五子与皇六子在民间声名大振,甚至有人为其设长生牌位以祭,风头一时无两。
“老五和老六真是有心了。”雍成帝拍拍案上一叠奏折,“瞧瞧,都是夸他们的。”和方上前把散乱的折子理成一摞,笑道:“这也是因为陛下教导有方啊。”“跟朕有什么关系。”成帝摇摇手,语带笑意:“是无涯阁的师傅们教得好。他们母亲,也有功劳。今年新进的皇锻,给皇后送五匹,郦嫔那儿,也给三匹吧。无涯阁所有师傅都赏一月俸禄,两匹贡绸。你亲自走一趟。”
“是。”和方领着一队小太监去送赏赐,这边保顺就顶了他的位置,接手给成帝研磨。
成帝提笔写了几个字,复又放下,思考一会儿,忽然问保顺:“你说这次老五和老六立了这么大功劳,朕赏他们些什么才好?”保顺笑嘻嘻道:“陛下赏什么殿下们都会欢喜的。”“你个油嘴滑舌的东西。”成帝瞥他一眼,哼哼着叹气:“这两个小子干了这么大件事儿,你说他们怎么不把他们兄长们也带上?弄得现在老二和老三都不敢往我面前凑。”
“二殿下不是派了人去施粥吗?这功劳大小不说,还是有心的。”保顺多聪明呀,皇帝的儿子们都是好的,不好的那个提都不提。
成帝嗯了一声,不见神色变换,也不知心里怎么想,保顺不再多言,殿内一片静寂。
凤祥宫此时却正热闹。
“娘娘,您瞧这些皇缎,都是新近贡上的,花色顶好,最是衬娘娘。奴婢着人给娘娘制成春衫吧,过几日正好上身。”芳汀领着几个宫女把皇缎扯开一一给宁皇后过目。匹匹锦缎花色绚烂、高贵典雅,的确是很符合皇后的身份气度。
兰芷伺候宁皇后坐在一旁饮茶,看到皇后微翘的嘴角,笑道:“这些皇缎一瞧便知是精细挑选过的。可见这回皇上是极满意的。五殿下有长进,娘娘可以放心了。”
“说放心还太早。”宁皇后放下手中白胎金牡丹纹瓷盏,轻叹道:“这些赏赐也不是独一家,有什么好高兴的。景玹有心做事是好,只是这事情做得不清不楚的,总要有些手尾,平白被别人得了好去,还是太稚嫩了。”
“娘娘这话说的,殿下才不过十三,虚岁也只十四,小小年纪就能做下这样的大事,还不叫能干?哪怕手段稚嫩,也不过是少些经验,日后有机会多练练就好了。”
“这倒也是。”宁皇后点点头,“所以最要紧的,还是让景玹有机会多为他父皇分忧才是。”
“这些事情,可不得娘娘多为殿下……”
“娘娘,五殿下来了。”小宫女立在门口通报,兰芷和芳汀忙领着宫人们散去两旁。宁皇后笑着起身,就看到一个身长玉立的少年从门外冲进来,远远便喊:“母后,母后。”
宁皇后往前迎了两步,扶住容景玹的双手止住下拜的势头,牵着人坐到桌边轻声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样咋咋呼呼的。还说你长进了,让人瞧见可不是要笑话。来,正好他们送了时鲜的果子来,你尝尝。”
容景玹羞红了脸,抿着嘴笑道:“是儿臣失态了。只是刚才有宫人送了父皇的赏赐下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