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水点头,又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霍青风脑袋一歪,有些理解不了。
狐水的点首又摇头,让霍青风困惑了。
没让他困惑多久,狐水开了口,“那人身上的确有力量,我确实也不知其深浅,并且……不知是何方神圣,完全没有头绪,所以不能肯定。”不能肯定是否救得了自己,也不能确信是否愿意救自己。
听了狐水的话,霍青风的脑里浮现了不应该此时出现的画面,某人的真身,一头怪兽的模样。
狠狠的一个激灵,硬是将脑里的画面给抖没了,这才清醒了些,那个画面太美他不敢直视。
“那,你找我,又是为何?”既然已经接近了彼岸那个男人,现在来找他又说了这么长的故事,为了什么?
一直都有笑容的狐水,这会儿脸上已没了笑,模样,倒是跟霍青风有了几分相似的淡然,“虽然,我不知那位是何方神圣,但他能驾驭传说中的神兽貔貅,必定是深不可测的尊者,我之伤一两百年内无法痊愈,只求能者护我一族。”
尽管对方说得很诚恳,可是霍青风还是挠头了,“此事,你应该直接找他说去,找我,恕我无能为力。”不是他狠心,实在是那个男人的事,不是他能说了算的,即便自己有求于他,都得想各种法子,并且还不会帮个十足。
那个男人,非常讨厌复杂之事,叫他散个步也许可行,就连有点热衷的双修,那男人都会嫌麻烦嫌得紧,连个姿势都不曾换过,试问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帮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狐妖而做那样麻烦的事?
何况,护他一族?想得太美好了。
也许早就料到霍青风这答案,狐水并没有表现出失望,神情依旧自若悠然,端起清茶,慢慢地品尝。霍青风看对方这模样,不知为何,心里突突的,觉得这狐狸面上无事,心里一定在绞尽脑筋在算计自己。
没办法,狡猾的狐狸这认知已经根深蒂固了,拔都拔不掉。
缓缓地抬起那十分浓密的睫毛时,正好看见霍青风那满是戒备的神情,狐水了然般轻笑,“霍公子真是好懂。”话轻轻的,听得就像羽毛挠过肌肤,痒痒的,又抓不住。
眨巴着眼,霍青风不与之争辩,本来就没多大意义,狠狠地吸了一口茶,他才开口,“狐公子真是难懂。”虽然还没被真正坑过,但霍青风全副武装地戒备着此人……是此妖。谁都不想吃亏,他更怕的是吃了闷亏还不自知,那就太冤枉了。
二人就这么各自心思地用了茶点,居然都没再提过关于请求一事,对方表现得十分的君子,你若为难他就不多言,一切依你方便为主,这使得霍青风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离开茶楼,霍青风看了一眼与自己同行似乎不打算辞别的狐水,疑惑了,“狐公子此行是打算前往何处?”他们住同一个方向吗?
听罢,狐水微微一顿,随即露了个苦笑,“我并没有地方可去。”那本就妩媚的样貌因这笑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就是铁石心肠都要软下来了,更何况是霍青风本来就属心软一类的。
“……”什么叫做没地方可去?
很是诧异地看着那人,“狐公子……此话怎讲?”
又是浅浅一笑,“我本不是这里人,机缘巧合来到此地,前阵子一直都躲在城外小林。”狐水的话半真半假,说得好不可怜,听得人心疼了。
霍青风几乎是本能地蹙了眉头,十分不赞成对方自虐的行为,“这……受了重伤,还住需要人照料的。”怎么能住荒郊野外呢?就算是狐狸,那也是一只幻化为人的狐妖,已不再是那种低等生物了。
霍青风明知道对方给自己挖了个坑,奈何是个心软之人,还是往下跳了,“霍府虽然不大,到底还是有客房的,狐公子若不嫌弃,可愿到府上小栖一些时日?”好歹,把伤养好再说。
见死不救的事情,他霍青风上一世做不出来,这一世,亦然。
在千难万难时,被救起的他,更加做不到。
对于那双狐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喜,霍青风当作没看见。
装模作样地露了几丝为难,“如果不打扰,那便恭敬不如从命,扰叨了。”狐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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