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记忆,但是智商和本能还在,所以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就开始戒备,悄悄的走到门边,在开门声响起的时候,出于本能他才会立马出手力求占得先机。
不管是什么人,先拿下再说!
没想到进来的是个身手很犀利的姑娘,跟自己对了十几招都不落下风,反倒越战越勇,而自己到底受了伤还有些虚弱,撑着的那股气久攻不下慢慢散了,眼看就要败了。
情况很不对头,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找了个机会,半真半假直接被踢到在地,示弱以降低对面人的戒心,这个机会很重要,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能真的重伤无还手之力,好像身体和思维已经形成了本能,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做。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看到他躺在地上没有还手之力,对方的戒心果然放下了不少。
听到这个姑娘说是她救了自己,抱着五分怀疑的心干脆就将计就计,想要从她口中看看能不能套出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这个人只说是在路上把自己捡到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撒谎,可惜这个世界上会骗人的实在太多了,骗子说的话往往比真的还真,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会骗过,不这样怎么能达到目的呢?咦,奇怪,自己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算了,不管自己怎么知道这些,看看自己浑身是伤的样子,估计也不是安分守己安稳过活的老百姓,不定背负着什么秘密,有什么仇家呢。而自己现在对一切一无所知,必须要打好十二分精神应对才行。
这个姑娘,身手很好,据她说又是她救了自己,目前看起来倒不像有什么目的,即便有什么目的,现在也不会暴露出来,那么跟着她倒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在重塑,末世?丧尸?异能?天选者?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在拍生化危机吗?
世界完全颠倒了!
一阵阵香味穿过走廊飘到房间里,“咕咕”,肚子更饿了。
走到卫生间里,准备打盆水洗脸,却被洗漱台上挂着的镜子吓了一跳,那个头发根根立着的黑炭是谁?
他刚才难道就顶着这样一幅尊容跟那姑娘斗智斗勇?镜子里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块肥皂,费了好多水终于把脸给洗干净了,看着镜子里棱角分明,干干净净的脸,点点头,这样顺眼多了。
很快,面就做好了,张甜甜端着面回到房间,就看到张大树从卫生间走出来,头发虽然还立着,但是脸倒是打理干净了。
哟,长得倒挺帅,不是奶油小生的那种俊俏,更多的倒是成熟男人的阳刚,那张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炯炯有神,刀削般的嘴唇轻抿,不怒自威,看上去就是久居上位的那种。
看到端着面的人,张大树微微笑了笑妄图和缓气氛,看到他的笑容张甜甜倒是吓了一跳,艾玛,不笑还好,不笑还是个黑道boss的样子,一笑立马就变成阳光青年了,居然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一个大男人,还是五大三粗的汉子长酒窝这不科学好吗!
“咳咳,吃饭吧。”说着看了看他缠着绷带的右臂,又说了句:“右肩受了伤,左手没问题吧?”
“可以。”
走到桌子边坐下,往桌子上一看,一个搪瓷碗一个大大的汤盆,都是面条,除了番茄青菜外,还有鸡蛋,汤盆的份量至少是碗的两倍还要多,比如碗里放了两个煎鸡蛋,汤盆里差不多放了五个。
这姑娘面硬,心倒是挺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伸出左右把盆往自己这边拖。
一只手稳稳的拉住了汤盆的另一边,他抬头看去,对面的姑娘向着碗那边点了点下巴,说道:“那碗是你的,这盆是我的。”
张大树的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脑袋里飞快冒出一个念头,今天他好像抽了好几次嘴角,再这么抽下去,嘴不会歪吧。
看着他的样子,张甜甜微皱着眉头,斜眼看过去,有些威胁的说道:“今天为了救你,使用了太多的能量,急需补充,怎么有什么问题?”
张大树低下头,把海碗拖过来,左手拿着筷子,摇摇头:“没有问题。”
张大树低头吃面,一副被欺负的样子,让张甜甜有种自己是恶霸的错觉,她敲了敲汤盆,对着抬起头来看她的张大树说:“你应该够了吧?不够的话我再分你点?只能一点不能再多了啊!”
看着张甜甜肉痛不舍的样子,张大树是真的笑了:“我够了,真的够了。”
“呐,是你自己说的够了啊,不是我不肯分给你啊!”
耳边传来欢快的声音,对面是满脸幸福的大快朵颐的女孩,房间外是漆黑的夜色,屋内暖黄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暖,张大树突然觉得,一起走好像是个还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