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见过原告老师,就该明白外界那些强//奸的传闻有多可笑。”霍景行神情转冷,掩耳盗铃似的打断了她,不准她再接着往下说,“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在景止面前提起,更不要让他再去回忆那些事。”
“什么事?”申诺明知故问。
霍景行丢给她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没有说话。
“你以为景止小时候曾被一个女人男相的老师猥//亵过,才造成他今天阴鸷古怪,犹如狂躁症一般的性格和举动吗?”申诺一语中的。把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又拖入到呼吸困难的压抑中。
霍景行拧紧眉头,样子看起来,好像又有点要生气。
虽然没和景止打伤的老师接触过,但他私底下见过她们的照片。三个看上去都是强壮粗犷,孔武有力的女人,除了想像小时候眉清目秀,腼腆羞涩的弟弟,曾遭受过这类老师的性//侵,霍景行自己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霍景行,你错了。”申诺犹如一流的读心术大师,又从桌上跳下来,“昨天我去林老师的工作室问过他,但凡儿时有过性侵遭遇的孩子,未经治疗,长大后会有明显的排斥异性,拒绝异性,甚至憎恶异性的行为,可你看景止像吗?他排斥异性,拒绝我,憎恶学校里的女生吗?”
“那你说,景止的攻击行为,为什么只针对这一种女人男相的老师呢?”霍景行的这句话,就带着几分求教的味道了。
申诺摇了摇头。她围着霍景行的躺椅转了几圈,又把那位赵老师的原话回味了一遍:打死它……恶魔……恶魔……打死它。她绞尽脑汁,琢磨着这几个字眼,然后,恍然大悟地抬起头说,“也许,景止曾经目睹过一场谋杀。”
霍景行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景止目睹过某位老师杀人。在哪儿,学校,教室里,还是在你的课堂上。”
申诺牵动嘴角,涩笑,她也觉得自己这个猜想,脑洞开得有点大。
“好了。我说女神探,能不能帮我,把我的拐杖拿过来一下呢?”霍景行指了指倒在躺椅后面的拐杖。
“你要干什么?”申诺弯腰去捡。
“三急。”霍景行言简意赅。
申诺把拐杖递到他手上,“医生不是说了,伤腿在三个月内尽量不要负重吗?你为什么不听,偏要住到楼上来,轮椅又不让人及时抬上来,弄得上个厕所也要这么麻烦。”
霍景行听着她絮絮叨叨,像个操持家务的小女人,脸上浮起一个幸福满足的笑意,“申老师,我怎么觉得你现在不仅仅是景止的老师,还兼具有侦探,医生,护士,和心理学博士的功能呢?”
“所以你用咸鱼价请到我,赚了。”申诺不由分说,抬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头,还不忘嘱咐他一声,“那条伤腿别使力。”
霍景行微微一怔,倾前身子,差一点连着申诺一起扑倒在地上。看着申诺从自己腋下探出的脑袋,他神情恍惚。
“干嘛?怎么不动。”申诺这一刻绝对是条豪爽的女汉子,她睨了霍景行一眼,“少扭扭捏捏的了。我不想你二次骨折,落条伤腿,让我愧疚一辈子。”
扭扭捏捏?他霍景行可不会。他心里暗笑,腋下稍用点力,夹紧了申诺,把重心却放回到自己身上,一边杵着拐杖,蜗牛似的朝前爬行,一边把头不着痕迹的凑上去,贪婪地嗅了嗅,“嗳,我说申老师,你用得什么洗发水啊?”
“飘柔。”申诺答。
“哦,挺好闻的。”霍景行的动作愈渐缓慢,从书桌到洗手间明明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愣给他走出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味道。
申诺也不是傻子。她甩了下头,躲开霍景行对自己发动的鼻子攻击。肘部磨拳擦掌地对准了他的肚皮,“霍景行,别让我把你的肋骨也变骨折。”
在她的明令禁止下,霍景行果然收敛了许多。申诺扶着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帮他拉开门,又叮嘱了一声“小心点。”
霍景行朝她一扬下巴,“走远点。不许在门口影响我。”
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申诺白了他一眼,看看墙上的挂钟说,“我得上楼去给景止上课了,他一定等急了。”
“不行,我一会儿出来,还得你把我扶回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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