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似乎慌乱得有些失控了。
维东,别急,别慌,车到山前必有路,传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我们该去图书馆转转,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让老毛子招供的办法。”张景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吕荣寰的肩膀。
入夜,明月当空。
冰冷的星光带着若有若无的寒风在夜空下徜徊,东北军的手表正在滴答滴答地接近进攻时刻。
苏军行营四周,依旧是一边寂静,除了几声偶尔从草地里传来的虫鸣声。
行营正前方,约摸有百余名苏军士兵架设着十多挺马克沁水冷机枪。
一些士兵正扛着枪,在营地四周巡逻,在灯光下显得人影憧憧。
嘶嘶嘶......一阵细微的响声自草丛里传来。
阿尔钦,这是什么声音?”一个年轻的苏军士兵小心翼翼地问他的同伴。
那个名叫阿尔钦的身强力壮的士兵定睛一看,然后猛地挺起刺刀,狠狠地向地面扎去。
一条一米左右的眼镜蛇,被他的刺刀扎中了脑袋,贯穿了脑门,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没了气息。
没事,斯诺夫同志,一条眼镜蛇而已,你的胆子,确实还要练一练。”阿尔钦大大咧咧地将死蛇从自己的刺刀上取下,不以为然地说。
哦。”斯诺夫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的心头,依旧感到有些不安。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总之,那种不安的根源并不来自与那条倒霉对撞到枪口上的眼镜蛇,那是一种无形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感到脑门一阵剧痛,紧接着意识渐渐地模糊。
一把刀,一把锋利的虎牙格斗军刀,在他的背后,呈四十五度角,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脑门。
刀的主人,也是和他一样,有着斯拉夫面孔的俄罗斯人。
那是一张二十岁上下,弥漫着斯拉夫人的尚武与不屈的,英武刚毅的脸。
左脸上的一条血蛇一样的伤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妖异。
他,正是在阻击米加诺夫第一师时,用炸药包炸毁了一辆苏联红军坦克的白俄特战队员—安德烈。
血,顺着刀尖不停地留下。
刀拔出时,斯诺夫的气息已经全无。
看着倒下的斯诺夫,阿尔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于是,他慢慢地走了上去。
这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宛若铁条般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勒得他几近窒息。
一把同样的虎牙格斗军刀,以同样的方式贯穿了他的脑门。
刀的主人,是一个二十一二岁,棱角分明,面容冷峭的斯拉夫人。
这个人,正是白俄特战队的查尔斯基。
两人站起身子,向队长阿廖沙做了个目标清楚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