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凭借这么点兵力,满洲里北面的行营又被东北军给拔掉了,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他真的没有信心攻克满洲里。
不知怎么的,战争之初的那种意气风发,有着的,只是一种深深的焦躁与不安。
具体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难道,我真的被这些个东北的黄皮猴子打怕了?”塔斯科夫微微皱了皱眉,狠狠地摇了摇头。
满洲里,东北军抗俄总司令部。
用帐篷搭建的作战室里,张学良斜靠在虎皮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
他的面前,站着一身戎装,征尘未洗的梁忠甲和丁超。
忠甲,今天晚上干得不错,一下子就干掉了老毛子一万六千多人,这会儿,够老毛子心痛的了,丁超,你调度有功,成功迟滞了老毛子的援军,同样功不可没。”张学良目光赞许地看着梁忠甲,轻轻从嘴里吐出了一圈烟雾。
少帅,这全是兄弟们努力的结果,这场胜利,是兄弟们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我只是个站在队伍后面指手画脚的人而已。”梁忠甲谦逊地说。
就是就是。”丁超也随声附和道。
不错,居功不傲,不愧为我东北军中将领。”张学良微笑着说,眸子间忽地掠过一抹冰冷而肃杀的光。
这个细节,梁忠甲看在了眼里,心头猛然一惊。
因为,他捕捉到了张学良目光中那冷冷的杀机。
如果自己刚才说话放肆些,表现得狂傲些,会不会?”想到这里,两人的心都不约而同地微微颤抖了几下。
要知道,古往今来,许多打了胜仗的将军都是因为功高盖主,居功自傲而被主君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虽然自己目前的功劳不足以盖主,“兔”和“鸟”也没被打光,但是如果自己刚才得意忘形的话,往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韩信、年羹尧,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过,终究是你们指挥有方,我军才成功地端掉了老毛子的行营,暂时消除了满洲里城北面的威胁。”张学良的目光缓和了些许,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美国的雪茄香烟,递给了两人。
两位将军,战争还没有结束,这里的物资也不是很多,所以不好意思,我只好用两根香烟先慰劳慰劳你们,有功的将士我都记得,等我们成功夺回中东铁路之后,我会亲自设宴犒劳将士们。”
多谢少帅。”两人恭恭敬敬地接过香烟。
两位记住,在我这里,干得好,总是会有奖赏,是个人才我东北军永远欢迎。”张学良淡淡一笑,忽然话锋偏转。
我们东北军也不欢迎废物和垃圾。”
我们记住了。”两人一脸畏惧地看着张学良,恭恭敬敬地说。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和苏联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张学良扬眉轻笑,轻轻地将几缕烟灰弹到地上。
两人当即转身离去。
冷汗,不知何时已浸湿了他们的背脊。
韩奇峰依旧静静地站在张学良身旁,目光犀利而肃穆。
身为警卫连长,保护少帅的安危永远是他的职责。
出来吧,有什么事进来说,鬼鬼祟祟地站在外面像啥样?”张学良冷冷一笑,颇有深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