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mm的主战炮连叫三声。
威力巨大的燃烧弹顷刻间落在苏军的炮兵阵地上,熊熊烈火燃起,在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不少苏军士兵被烧成焦炭。
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东北军已经冲到了苏军用尸体堆积的掩体前。
同志们!我们的船只已经尽数被毁,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和我一起,向敌人发起最后的冲锋吧,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在,再让我们一起魂归莫斯科!”伊尔纳扔掉已经打光了子弹的机枪,拔出军刀,仰天长啸道,宛若一头受伤的黑熊在发出惨烈的怒吼。
他的一双眼睛里正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要把他的生命燃烧殆尽,粗犷的脸上,带着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戚。
身后的苏军士兵纷纷挺起刺刀,向东北军发起了反冲锋。
两军对阵,短兵相接,枪械远没有军刀有用。
东北军步兵也挺起三零式步枪上的刺刀,和苏联人战在一起。
刀光闪闪,金铁交杂之声不绝于耳。
血花,不停地溅起,宛若节日的礼花般璀璨艳丽。
东北军因为接受过张学良超时代的训练,拼刺技术自然比苏联红军的要高上许多。
但苏联红军困兽犹斗,心中死志暴涨,打起来异常地不要命。
一些苏军士兵甚至面对东北军迎面捅来的刺刀不闪不避,任凭其刺入自己的身体,然后顺势一刀刺入东北军士兵的心脏。
苏联人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让一些东北军心中寒气顿生。
他们不是没见过血,而是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
伊尔纳身先士卒,一柄军刀左右开弓,所过之处,东北军士兵纷纷倒下。
黄皮猴子!你们来呀!来呀!”伊尔纳目光狰狞地望着一个个东北军士兵,手中的战旋风般挥舞着,身法也是异常的迅捷,往往东北军士兵还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就被他割破了喉咙,或者是砍掉脑袋。
鲜血染红了他的军服,也溅满了他的脸。
一张本就粗犷的斯拉夫脸,再加上红彤彤的血迹,活脱脱一个地狱的修罗。
呼啦!一声刀锋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传来,又一个东北军士兵被伊尔纳把脑袋劈成两半。
他的勇猛登时鼓舞了绝境中的苏军士兵,精神大振的苏军士兵登时大叫着“乌拉”向前猛冲,一时间竟微微占了上风。
那个老毛子少将还真是个高手。”梁忠甲的神色忽地变得凝重了些许。
师长,要不要让狙击手把那个老毛子军官干掉,毕竟,他的活着就是对我们兄弟巨大的威胁。”邵明峰看出了梁忠甲的想法,立即请示道。
不用了。”梁忠甲轻轻地摆了摆手。
这样的高手,狙击手也难以干掉,弄不好,还会误伤了我们的人。”
这时候,一阵冷厉的劲风从草原上掠过,恍惚中,梁忠甲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于是,他惬意地笑了笑,那个英勇的老毛子军官,很快就要变成死人了。
因为,那个黑色的身影,是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