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元帅同志不必担心,华西列夫斯基、铁木辛哥和托尔布欣都是我们苏联的军事天才,在革命战争中都曾立下过不朽功勋,而彼得同志虽然脾气火爆了些,但他的军事才华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们不会像亚历山大、塔斯科夫和卡纳耶夫那样。”崔可夫扬眉一笑,轻声宽慰道。
崔可夫,你不用安慰我。”布柳赫尔轻轻摆了摆手。
塔斯科夫、卡纳耶夫、亚历山大,难道他们在革命战争时期就没立过战功吗?他们中的哪一个不曾把白匪打得闻风丧胆,丢盔弃甲。但他们遇到张学良之后,就接连吃败仗,原本嗷嗷叫的部队都被张学良打得没了脾气,这个张学良,是我从军以来遇到的最厉害最强硬的对手,所以,我们必须万分小心。”
崔可夫轻轻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布柳赫尔元帅说得没错。
这次加入苏联红旗远东特别集团军,与东北军打仗的将领,除了维什尼亚克、格纳季这两个是靠裙带关系,来战场上镀镀金的之外,哪个不是在革命战争中大胜白匪,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他们麾下的红军将士也是精锐部队。
但就是这些英雄人物,这些红军精锐,在遇到张学良之后就被打得伤亡惨重,就连将军,都被东北军击毙、俘获。
不得不承认,这东北奉系,这少帅张学良,的确是他们遇到的最难缠的一股势力,一个人物。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个彼得了。”布柳赫尔微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那家伙的父亲是前沙皇军官,而且是制造了中国人特别痛恨的海兰泡惨案的始作俑者格里布斯基的副官,他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凶残与嗜血,攻破乔巴山的时候,他大肆屠杀放下武器的东北军和无辜的牧民,还把东北军某个旅长的脑袋砍下来,如果不是我阻止他,他恐怕要把那个旅长的脑袋吊到城门楼上示众。这些就算了,最令我不放心的是,那家伙打起仗来总是让士兵一味地猛冲,根本就不拿士兵的生命当回事,这次他的部队伤亡最多,我看他又是让士兵不顾伤亡地一味猛冲。”
元帅同志,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你发封电报给彼得中将,或者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告诫他不要拿士兵的生命当儿戏就行了,我想,你的话他还是会听的,至于满洲里城中的张学良所部,就算再能打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们现在应该把奥洛维扬纳亚和石勒喀方面的三万人派出去,分别让他们三人指挥。”崔可夫说。
那三万人迟早是要派出去的,目前我们的难点,就是不知道城中的东北军有多少人,他们的物资能支撑多久,更不知道张学良还会玩出什么花样来,这样一味地强攻,就算到时候真的能拿下满洲里,恐怕我们也会付出十万人的代价,这还是保守的估计,如果我们能活捉张学良自然好,如果让张学良跑了,那么你觉得,用十多万红军将士的生命换取一座小城,值得吗?”布柳赫尔眉头微皱,目光灼灼地看着崔可夫。
元帅同志,是我想得太狭隘了,不过能否让彼什科夫前辈再动用他的绝招一次,那样的话,我们肯定能以最小的代价破城。”崔可夫眼前一亮,双目散发出异常灼热的光芒。
小伙子,我那一招不能再用了。”没等布柳赫尔说话,彼什科夫就微笑着走了进来。
张学良不是傻子,他一定想到了防范的法子。”
彼什科夫说得没错,张学良确实想到了防范的法子,那就是每天都在城墙上和工事上洒上雄黄酒。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崔可夫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了几下,显然已经有些急了。
老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这样强攻下去正好中了张学良的下怀,最好的办法,就是围而不攻,同时利用你们的空军力量封锁上空,这样一来,满洲里的守军迟早会弹尽粮绝,到了那时,张学良就算再厉害,也只能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彼什科夫冷冷一笑,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轻轻地点燃。
围而不攻?”布柳赫尔眼珠子微微转动了几下。
这个办法,虽然看起来有些消极,但事到如今,也唯有这个法子才能将苏联红军的损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