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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只得一边闪避,一边用刀格挡,以求最大限度的化解掉布柳赫尔的力道。
目前,布柳赫尔的内力比他雄厚,所以,他只得用巧劲化解其力道,硬拼,就是自取灭亡。
虽然双方的士兵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布柳赫尔目前占据上风。
东北军士兵越看越心惊,苏军士兵则慢慢露出喜悦的神色。
如果布柳赫尔赢了,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家去了。
尽管他们知道,即使布柳赫尔赢了,那样的几率也是很渺茫的。
两人越打越快,时而腾空跃起,时而左右闪动,双方的士兵,只看到两道闪电在相互碰撞,同时听到一声声金鉄交杂之声不绝于耳。
必须尽快解决掉他!”张学良目光一凛,双手握刀,自上而下向布柳赫尔的脑袋劈去。
布柳赫尔冷冷一笑,将刀举起,挡在头顶上。
当!火花四溅。
可就在这时,张学良的右脚已经如流星般踢出。
布柳赫尔心下大惊,但为时已晚。
啪!一声巨响传来。
张学良这灌满真气的一脚不偏不倚地踹在了布柳赫尔的胸膛上。
这一脚,张学良用了十成的功力。
布柳赫尔立刻像沙包一样横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元帅同志!”阿尔巴耶夫和一众苏军士兵想冲上去,但却被荷枪实弹的东北军士兵拦住了。
看着张学良那微微带着笑意的眼睛,他明白了,自己又让张学良给耍了。
张学良刚才那一刀只是迷惑他的,真正的杀招,在那一脚。
他一交手就感到,张学良的内力远逊于他,所以越大到后面就越起轻敌之心。
他不知道,张学良一直在寻找他的破绽,以求发起最致命的一击。
张学良前世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特战军人,他所被灌输的理念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杀死对方,无论手段再卑鄙再龌龊也无所谓!
而布柳赫尔却求胜心切,在指挥作战上他自然懂得兵不厌诈的道理,但在武学上,他却一直追寻力量上的进步,在内心深处本能地把这次打斗当成了一场武学的较量,对于阴谋诡计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屑。
所以,他输了。
这个张学良虽然年轻,但他的心智,似乎已经成精了。”布柳赫尔静静地看着慢慢向他走来的张学良,眼眸里闪过一抹无尽的哀伤与凄然。
败给他,不冤啊!”布柳赫尔喟然长叹,慢慢地将军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张少帅,我自己来!”
战刀一挥,一道血光洒在草原上。
庞大的身躯倒下,一颗将星就此陨落。
元帅同志!”一众苏军士兵悲愤地大喊道,滚烫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看着布柳赫尔的尸体,张学良心中五味杂谈,没有一点原本想象中的喜悦。
虽然他不喜欢两面三刀的老毛子,但对于这个曾无私地来到中国,帮助国民政府训练北伐军的布柳赫尔元帅、加仑将军,还是很有好感的。
布柳赫尔戎马一生,光明磊落,甚至在刚才身陷囹圄之时还不忘记与他一起浴血奋战的将士。
但是这一点,就是斯大林,赫鲁晓夫这些视人命如草莽,把士兵和百姓当成自己政治生命的工具的卑鄙的政客好上许多。
这个原本要在大清洗中死在“契卡”手里的布柳赫尔元帅,就这样被自己给*死了。
战场,永远是军人最好的归宿,也许,布柳赫尔这样轰轰烈烈的战死,要比原来历史上那样被不明不白的冤杀好上许多。
张学良静静地凝视着布柳赫尔的尸体,漆黑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几下,缓缓地开了口:“让他们走吧。”
少帅!”东北军士兵们不甘心地叫了起来。
让他们走吧,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一群热血男儿,双方各为其主,何必在乎太多恩怨?”张学良目光冷冷地扫过一个个东北军士兵的脸,不紧不慢地说,那不怒自威的样子令人无法拒绝。
东北军士兵只好缓缓地放下了枪。
阿尔巴耶夫怔怔地看着张学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向你们的长官敬礼!”张学良目光冰冷地凝视着一众苏军士兵,用俄语一字一句地说。
在阿尔巴耶夫在带领下,一众苏军士兵热泪盈眶,缓缓地举起了手,向已经彻底与大草原融为一体的布柳赫尔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把你们长官的尸体抬回去,告诉斯大林,这是我给他的回礼。”张学良冷冷地说。
抬!是尊重!拖!是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