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不必动怒,大家都是血性男儿,火气大点,是很正常的。”张学良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说。
事实上,他对这些美国人比武不过,就想掏枪挽回面子的行为十分的恼火。
但胡佛总统已经训斥了他们,自己必须要给胡佛一点面子,毕竟,自己和美国政府还有一大宗买卖要谈,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而伤了和气。
这个张少帅还挺会做人的。”胡佛赞许地望了张学良一眼。
在政坛上沉浮多年,善于察言观色的他自然知道,张学良是有意在给自己面子。
这位小伙子的功夫真不错,竟然能这么轻松就击败了史密斯。”胡佛微笑着夸奖道,双目欣赏地看着野狼。
史密斯还行,至少能闪过我两记攻击。”野狼冷冰冰地说,缓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也没看胡佛一眼。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把胡佛总统放在眼里。
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来到总统的面前,展示展示自己的一技之长,想方设法让总统看重。
而这个野狼,却对总统的赞扬不屑一顾,也太狂傲了吧!
张学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野狼的性情,他太了解了。
野狼此人,从不把世俗的仁义礼教,功名利禄放在眼里。
他的眼里,只有三种人。
朋友、敌人和陌生人。
胡佛总统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的敌人,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一个陌生人对他的赞扬,他自然不会太过放在心上。
总统阁下,不好意思,我这个兄弟就这样,如果有冒犯之处的话,我在这里先向你道歉。”张学良举起高脚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少帅说哪里话,你这个兄弟性情如此直率,可比那些虚伪狡诈的家伙好多了。”胡佛不怒反乐地说。
史密斯这孩子,一直都是心高气傲的,他的功夫在我们美国也都是首屈一指,一直以来都没有败过,今天败给了少帅手下的那位兄弟,他一时间自然有些难以接受。”胡佛总统双目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关切与同情,长叹息道。
总统阁下很在乎他吗?”张学良有些意外地问。
他没有想到,胡佛总统缘何会如此地在乎一个保镖,如此的重情重义。
少帅,史密斯曾经救过我的命,一年前,我遭到政敌刺杀,险些丧命,就是史密斯这孩子救了我,他虽然为人傲慢了点,喜欢争强好胜,但他的本质却不坏。”胡佛总统动情地说着,双目闪过一抹凄然,思绪,似乎回到了一年前那个枪声大作,弹片横飞的夜晚。
总统阁下,别把我想像得那么小家子气,我是不会怪罪他的。”张学良淡淡一笑,神色平和地宽慰道。
关爱手下的兄弟,总会给他的心产生共鸣。
他张学良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把手下当成工具驱使的人,敬佩的,就是那些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当成兄弟、亲人一样爱护的人。
总统先生,我还想比试。”一个二十七八岁,身高一米九,身形壮硕如山的黑人霍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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