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怕,这个世上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斯大林淡然道,深邃的眼眸波澜不惊。
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是疯子,如果你杀了我,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走出克里姆林宫吗?就算你能活着走出去,你觉得,整个苏联,会和你善罢甘休吗?和我们苏联死磕到底,应该不是少帅你的想法吧?“果然是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张学良心中暗忖,任凭风轻轻地掠过他的发梢。
的确,现在斯大林就在自己的身边,凭自己的身手,要把这个在后世历史教科书上被神圣化的苏联领导人击杀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事实诚如斯大林所说,如果自己现在杀了他,能活着走出克里姆林宫吗?就算自己和野狼、风影月、再加上朴天义能杀出一条血路的话,苏联,这个由斯拉夫这样一个充满韧性的民族组成的大国会和自己善罢甘休吗?一旦和苏联死磕下去,就凭东北那点工业基础和人力物力,还真讨不了好,弄不好还会让在南满磨刀霍霍的日本关东军乘虚而入,造成比原来历史上的“九一八”更为悲惨的局面。
自己虽然这一次在军事上胜了,但是,心思,却也让斯大林给揣摩透了。
少帅,你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吧,不如,随我到大克里姆林宫里坐坐,喝喝格鲁吉亚酒,吃一吃香软可口的”哈恰普里“奶酪馅饼。”斯大林一脸微笑地说,目光十分的友好,态度,也十分的热情,那样子,就像一个邻家的大爷在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格鲁吉亚酒。“张学良讪讪一笑,打了个哈哈。想不到斯大林元帅还是如此一个充满了家乡情怀的人,也好,就让我和我的兄弟顺带尝尝格鲁吉亚风味,一饱口服。
既然现在到了他的地盘,那就先顺着他,他可能会玩出一些花样,但绝对不敢在克里姆林宫里要了我的命。“张学良心中暗自思忖,俊美儒雅的脸上依旧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座座充满了历史沉淀的金色圆顶教堂,一幢幢融合了古罗马、拜占庭和古老俄罗斯风格的建筑物鳞次栉比,整齐排列,四下里,栽满了各种各样俄罗斯风情的花草树木,如高大挺拔的桤木树,洁白如雪的百合花,还有一株株灰白色树干,像一杆杆标枪一样傲然挺立的白桦树。
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过,树枝上,那一片片三角形,带着锯齿状的叶片轻轻地飘动起来,仿佛一双双含情脉脉,闪闪发光的眼睛。
白桦树,自古以来就是俄罗斯人的精神象征,既象征着远在他乡的游子对故乡的眷恋,更象征着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对情人的无限思恋。
那一双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张学良的眼睛里波澜涌动,思绪,渐渐地回到了他原来的那个时代。
鑫璞、鑫璞,我会等着你回来。“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那个泉水一般恬静悦耳的声音。
他仿佛看到,那个长发飘飘、面容恬美、白衣胜雪的少女正亭亭玉立地站在白桦树下,微笑着向他招手,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对他的思念。
如烟!”张学良双眸流露出烈火一般的炽热,箭一般向他面前那棵高达27米,粗壮如碗口的白桦树冲去。
张少帅,你这是干什么?“斯大林疑惑地问。
他不明白,为什么原先还谈笑风生的张学良会出现如此怪异的举动。
野狼和风影月也是心头一惊。
不过,他们似乎也在瞬间想到了什么。
因为,他们曾经在张学良熟睡之时,隐约听到后者在深情地呼唤着那个名字。
虽然他们不知道,那个名字的主人究竟是谁,现在到底身在何方,但是,张学良每次呼唤起那个名字的时候,都会如此的失态,如此的动情,那模样和面对枪林弹雨都面不改色,沉稳如山的张少帅完全不相符。
所以,思维敏捷的他们已经可以肯定,那个人与张学良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没事。”看到白桦树下空空如也的张学良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眼神,也变得尴尬了些许。
看到这一棵棵生机勃勃,充满灵性的白桦树,对俄罗斯文化谙熟于心的张学良不由得突然想起了她。
想起了那张美轮美奂的脸,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那一头瀑布一样乌黑光亮的长发。
在那个时空里最后一次离别之时,她就站在一棵高耸入云的白桦树下,微笑着向他告别。
那时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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