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春武!“看着猛烈晃动着巨大的身躯,慢慢沉入江水之中的”武威号“驱逐舰,任天华悲从中来,滚烫的热泪从一双虎目缓缓地流出,如利剑、似长刀,狠狠地划过他冷峻刚毅的脸。
冷风在呜咽,在悲鸣。
站在岸边观战的霍守义轻轻地摘下帽子,慢慢地举起右手,向沉入鸭绿江中的将士敬了庄严的军礼。
他的铜铃一般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种无上的敬意和深入骨髓的悲愤。
当年的甲午海战,邓世昌、林永升不也是这样与舰同沉的吗?
正是有着这样悍不畏死的将士,英法联军、八国联军才无法彻底地摧毁中国人的反抗意志,中国,才没有像印度那样,完全沦为西方列强的殖民地!
把队形散开!瞄准日舰!给我狠狠地打!”任天华掏出驳壳枪朝天开火,怒目圆睁,发出闷雷般的吼声。
东北军舰艇立即将队形再次分散,舰上的炮手纷纷将硕大的炮弹压入弹仓之中,调整射击诸元,对着面前的日军战舰猛烈地开火。
吼吼吼!“
舰艇上各种口径不一的火炮瞬间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声,橘红色的火焰从炮口涌出,硕大的炮弹带着东北军将士的决心、带着主人的悲愤与仇恨、狠狠地向目标冲去。
一艘高速行驶的日军摩托艇瞬间被炮弹命中,整艘舰艇当即燃起熊熊烈火,舰艇上的日军士兵登时被火焰包裹住全身,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打!给我狠狠地打!”一个二十三四岁、浓眉如墨,目光炯炯的东北军上尉站在一艘飘扬着东北虎旗帜的摩托艇上,用驳壳枪指着前面不远处一艘飘扬着日军军旗的装甲摩托艇上的日军,厉声喝道。
东北军机枪手没有说话,只是熟练地把弹链压入弹仓之中,然后将枪口瞄准了甲板上的那些个身着黄呢子军衣的身影。
一双双眼睛犀利如鹰眸,1.7mm口径的枪口幽阴深邃,弥漫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枪声骤然响起,其间还伴着弹壳落入水中的“噗噗”声。
炽热的火焰从跳动的枪口疯狂的涌出,瞬间将几个日军士兵的身体打得千疮百孔。
浓烈的血雾瞬间从他们身上冒起,猩红色的血水刹那间将他们的黄呢子军衣染成红色,他们睁大着泛白的眼睛,身子不甘心地落入了清冷的江水之中。
狗日的小鬼子!我要给你们点儿好看。”东北军上尉冷冷一笑,毫无预兆地抬起手,将枪(这种驳壳枪后座力很大,正着握枪口跳动得很剧烈,极度影响射击精度,只有斜着握,平着握,或者是反着握,才能有效地克服后座力带来的不良影响)呈四十五度角平握,瞄准了对面摩托艇上那面正在被风撕扯得呼呼作响的日军军旗,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枪口的火花在同一时刻轻轻地闪动了一下。
“噼啪”一声,骄横得不可一世的日军军旗顷刻间落地。
怎么可能!“依托在舰艇后面,刚才没被机枪打死的日军顷刻间呆住了,一张张嘴张大得似乎可以看到扁桃体。
他们和东北军的那艘装甲摩托艇相隔的距离至少有一百五十米,而那个东北军军官竟然能在这样的距离内用手枪就把他们的旗帜给打落了。
那是什么样的枪法?什么样的军事素质?
更要命的是,从古到今,军旗,都是一支部队的精神支柱,军旗被打落,他们的士气,自然是下降到了最低点。
严连长!你的枪法还真不赖呀!”一个二十出头、虎背熊腰、有些虎头虎脑的东北军中尉忍不住赞叹道。
林环,你小子刚当上排长,要不要在兄弟们面前露一手,这大半个月,野狼长官可是经常给你开小灶的。“手握驳壳枪的连长漫不经心地望了望那面落下的军旗,讪笑着调侃道。
这两个人正是大半个月前在舰艇上和张学良发生了些许口角的严景和林环。
野狼长官!”想到野狼,林环的张狂与桀骜瞬间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敬畏。
毕竟,他刚来到丹东,自己就被他狠狠地抽了一顿,这大半个月的训练,自己更是被他没少“关照”过。
每天早上一个十公里越野、晚上一个十公里越野、举着挂上两块砖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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