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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图,我不知道是不是前者,要是后者,就全砍了。不管身份地位,直接斩,看谁下次还敢贪这种银子。”
“说的好。”那位大臣忍不住赞同道。
毕竟那些驻虫他也恨了好久了,但说完,他又是一脸的纠结。这姑娘,这姑娘她来历不明,颇为有些邪性啊!但最终,他还是道:“小姑娘说得很对,这种钱都敢贪的人,合就该斩首示众。”
人,不论正邪,话,却有对错。
这位大人决定还是顺从心意的赞同,正待再说两句贪之一字的不好,就听那边岑夏已经又道:“至于震灾的事情,粮食必不可少,剩下的该如何做,最好还是让工部的人去现场看着办。当然,我可以提几个方案出来,不出意外,应该总有一个能用得上。”
说着,她就开始翻皇帝的书岸,由于动作太快,事情又太让人震惊,以至于一时没有人阻止。
等到有人想喊‘慢着’时,岑夏已经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山东发洪水,这么大的事情,就说不可能只有一封折子,定然前因后果,什么都有了。岑夏要看的,就是那处的地形跟她以前认知到的有什么不同,顺便看看去年那个堤坝是怎么修的。
看过之后,忍不住道:“国库有进项喽。”
“如果不是什么千年难得一遇的洪水的话,那就绝对偷工减料,做了豆腐渣工程,可以抄家喽,一定有不少钱。”
再紧接着,众人就瞧着她二话不说开始画图。
毕竟发洪水这事儿,哪朝哪代都少不了,岑夏当了那么多世的皇帝,上一世还帮那个见鬼的三皇子救过一次急,对这事儿实在太有经验了。任是头猪,几回之后,也能随手就来,更何况岑夏本身还十分聪明。
然而皇帝和一众大臣却已经看呆了。
一群大内侍卫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懂这时候是该抓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姑娘,还是该直接退出去。
直到皇帝挥了挥手,他们才退了出去,但没有关门,随时瞧着里头的动静。
画图总归不会太快。
尤其是这种施工图,更是出不得半点儿差错。岑夏要画的还不是一张,方方面面的,再加上是几个方案,这一画就是两个时辰。期间没人开口,只静静的盯着,工部的那位官员双眼发亮,紧紧的盯着那些图看。
在岑夏来之前,他还是一脸苦相,难以应对。
瞧他这表情,哪怕是对施工图半点儿不解的人,也知道岑夏这并不是胡画乱画。
好不容易画完了,岑夏又要开口。
众人提前做了个心理准备,心道说不得又要语出惊人了。而果然,岑夏说的是:“找户部领钱派人去做吧,别说已经废物到连这都做不了了。”
“能,能做,但户部……国库空虚……”
“我有。”岑夏刚说完,就又想起这又不是朱祐樘当皇帝,她冲这么前干什么。而且,“不是有人的家可以抄么,能抄多少是多少,不够的话就把户部尚书家也抄一抄,说不得就凑够了呢。”
众人:“……”
其中一个以一种一言难尽的语气说:“户部尚书那儿,如果抄不出多少来呢。”
“如果他啥都抄不出来的话,那就抄错了,道个歉,哦,还得多发点儿俸禄,适当考虑升个职了。毕竟这年头,贪的少的官员可能有,一点儿不贪的实在太少,属于稀有动物,合着就该好好保护,顺便立起来做个代表。”
“这样的人要是过得苦了,谁还乐意跟他学?”
众人:“……”
乍一听,这又要抄家,一会儿又说抄错了认错就行,怎么听怎么胡闹。但再一想,虽然办法是损了点儿,但似乎这么干确实也不会冤枉无辜。
但……
“咱们朝廷办事儿,不能这么办……”皇帝心说这办法想得干脆利落,却也是小孩子风,不由有些失笑,觉得总算像个小孩子了。
“我知道。”
然而岑夏却道:“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户部尚书就在这儿吧,我就是吓吓他。”
众人:“……”
户部尚书:“…………”
还真被你吓出一脸汗???
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