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缕黑气冒出来。阳星君飘过去,抬起手轻轻一挥,黑气就像碰到什么天敌似的瞬间烟消云散。
“他身上的味道很难闻,有人命,可以杀。”阳星君露出难受的表情说,“就像刚刚闻了桂花香,又闻到兔十八拉的粑粑味道一样……”说到这里,阳星君脑子总算是转过弯来,左右看了看,确定道,“兔十八不在。”
以圣人之名,判了他死刑。
“你是桫椤门的人?那么你可能不知道圣人的意思,我来解释一下。”龙阳笑道,“就好比大贤者,大智者,亦或是被所有人都崇敬的有大智慧、大道德的人,他们本身就已经不再是普通人类,遇到危险自有天佑,平日出行自有小鬼开路,脚下不说步步生莲,至少是异香四溢。”
微微瞪大眼睛有些怀疑的看了阳星君一样,男人似乎是相信,亦或是不愿意相信,他猛地跳起来,直直抓向龙阳的面门。皮鞭收紧,龙阳正要把对方甩出去,阳星君瞪着眼睛扑过来,抓着对方就打了几拳,拳拳到肉,发出砰砰砰的响声,问:“你交代不交代?”
他既是圣人,又是太阳星君,面对凡人便如同面对蝼蚁一般,原本他可以挥一挥衣袖就让对方变成尘埃,但为了尚在阳间的龙阳,心甘情愿的遵从阳间的法则,只要对方不意图伤害龙阳。
这大约是一种病,看到爱人有危险就会立刻进入狂暴状态,恨不得直接把危险碾压消失。
对于敌人来说可怕的病,对于爱人来说,可爱的病。
‘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男人终于开口道:“我说、我说……我叫豹坨,是桫椤门弟子,在这里为了看守、看守……呕……”他还没说完,舌头就从嘴里吐了出来,随后不停的呕血,身体里的黑气迅速消散,魂魄也飞快萎靡,最终自己散开。
瞬间想到诅咒,龙阳无奈道:“看来他也中了诅咒,不能说出这里的秘密。”
“其他人应该都是安全的。”龙阳继续说,“这个五步山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竟然线索断了,那边挖开看看!”
气场就像大海里的波浪,有时候无数波浪加起来会形成山一样的滔天巨浪,而大部分时候波浪都是温和的,会轻轻拂过海岸的沙滩,留下一些圆滚滚的鹅卵石。气场说起来强大也强大,说弱小也弱小,而想要影响气场,只要找对方法,却也不难。
换成另一种说法,定然是冥玄之数,丙申年亦之,艮位为最,坤位次之;卯时记名之时,取铜钱二枚,食与中指夹,拇指……
大白话说起来就还是要摆阵,天将亮未亮时最好。龙阳用了一晚上时间布阵,时机到了之后便启动阵法,亲自进入五步山。小小的土坡上暗含着许多出其不意的杀机,龙阳只走了一步,他站在突破上,手里拿着皮鞭却不敢落下,因为皮鞭一旦落下也代表他身体的一部分,成为第二步。
这时候,龙阳用了一个小点子,他脚下踩着御风符,飘起来,在土坡上面的气场与气场相对平衡的交接之处飘过,留下一枚枚符箓飘在半空。离开土坡的范围,龙阳开口道:“劈!”
数道旱雷狠狠的劈下来,土坡上面的土都被劈焦,剧烈的响声传了很远很远。
总共三十道引雷符,还有龙阳用灵气模仿阳星君爆裂阳气似的符箓,第一次试验,效果比引雷符弱一点,但加起来倒也不错。整个土坡几乎被夷为平地,上面的气场也终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即便是再细微,也代表五步山的杀招终于破除。
然而就在这时候,土坡忽然动了动,一种几乎能刺穿耳膜的摩擦声突兀的响起。
下意识看向土坡,龙阳掐指推演一番,皱眉道:“还有变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阳星君挡在龙阳前面,身体实体化,把手伸到后面搂住龙阳的腰,“我来应付。”
被雷劈下去的土坡慢慢鼓了起来,几乎快要恢复原样的时候,新的变化又产生了。龙阳拍了拍阳星君的肩膀,让他矮一点,这才看向土坡,就瞧见那里的土抖了抖,露出两个黑宝石一样的珠子,灵活的转动着。
尖锐的摩擦声更响,龙阳心中隐隐一动,他想到了什么说:“快把佛塔送来,不管是什么妖物,只要有佛塔就能事半功倍!快来!”他对纸人说完,纸人便飞快的离开,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去找兔十八和妖藤了。
因为龙阳几乎可以确定,那两个珠子,分明是一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