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活了我们母女,你可能都不能想象,琪琪格还那么小,身上的血都没有清理干净,更是没吃到一口奶,我们就又开始逃……”
“畜生——”祝南泽听着,慢慢地红了眼睛。
尤惜回握他的手:“这八年,我没有用过我的身份信息,琪琪格的户口都是上在别人家的,现在买了机票,身份信息泄露,估计一到杭州,就会有人盯上。”
“尽管让他们来,但我不会再让你们出半点事情。之前的事情怪我一无所知,但现在我知道了,就该我来扛。阿浔说我这几年自甘堕落,只知道醉生梦死,其实我是绝望,找不到你们我越来越绝望,但现在我只想跟他们拼,让他们为我父母的死,为阿浔的伤付出代价。我要保护祝家,更要保护你们。”
尤惜看着祝南泽的脸,犹记得初见到他时他一副痴心模样,当时她虽然一心扑在陆西源身上,但这个少年用十足的热情将她的心融化,因此他们在离别之际有了那个疯狂的夜晚。现在,他从青衫少年蜕变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给她信心,也给她依靠。
“爸爸,我也会保护好妈妈的。”
一旁的琪琪格听着他们之间的交谈,信誓旦旦地说。
发现有其他车灯出现时,徐师傅加快了冲沙丘的速度,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巴丹吉林的越野车,提醒陆西源坐稳,然后加足马力。
陆西源说:“比我想象中还要快,那几个人说得没错,我已经四面楚歌了。”
“身后就一辆车,不一定跑得过我。东北边有一片胡杨林,咱们往那边走。”徐师傅说着把大灯关了,借着月光凭着对路线的熟悉在黑暗中前行。
又走了一段,身后的车灯果然越来越远。
徐师傅看了看后视镜,松了口气,陆西源笑说:“还是你经验丰富。”
徐师傅指了指天上的月亮:“都靠它了。”
今天是满月,月色格外好。
“车子走过,沙丘上总会留下痕迹,他们迟早还是会追上来,而且这车的油也快要烧完了,我们越来越被动。徐大哥,冲过这个沙丘,你把我放下来吧,他们的车手不像是业余的,我们这样躲不是办法。”车子又行进了一段时间后,陆西源说。
徐师傅看了看油表,车最多还能行驶30公里,但他还是不答应:“那怎么行,你岂不是去白白送死。”
“他们要了我的命,东西也拿不到了。我会想办法把他们往胡杨林里带,那块儿我熟,我会找机会脱身,你朝西边走,去大川家加油,再给嫂子报个信,让她去大川放羊的地方找大川,跟他说,让那姑娘藏好了,我一定会回去。”陆西源十分冷静地交代着,说完他从车上找了个手电筒,紧紧地握在手里。
徐师傅还是没吭声,他看了看后视镜,后面的车渐渐跟了上来,他捶了方向盘一拳,呵斥陆西源:“你小子多久没走沙漠了,备汽油是最基本的——”
“大哥,别骂我了,你快走吧,你还得帮我看着东西呢。”陆西源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车子冲下沙丘,徐师傅停了车,看着陆西源系紧了鞋带,兀自下了车,他关车门的时候朝徐师傅笑了笑:“没事儿,我手机电还够,实在有危险,我躲起来,等你和兄弟们来救我。”
徐师傅只好把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扔给他:“臭小子,我通知了大川就回来找你。”
陆西源见徐师傅走远,朝着东北边慢慢地走着,听见后面的车子靠近的声音,他便装作想躲,往沙丘上拼命跑。
跑了一会儿,为了节省体力,他又故意往沙子里倒。
被抓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被绑住的时候他竟勾了勾嘴角笑了,这样的场面还是在七年前出现过,那会儿他也被抓住过一次,折了半条命也没交出东西,最后惊动了村民,那帮人只好将他藏起来,才给了他脱身的机会。
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还这么幸运。
其实他们加车手一共就三个人,但陆西源装作挣扎,却没反抗。
一个壮汉按着他的头问:“东西在哪里?”
他没吱声,反问他们:“你们是谁的人?让他来跟我谈。”
壮汉也不急,拿了绳子绑住他的手脚:“带车上去,慢慢问。”
风太大,纵使他们皮糙肉厚也受不了。
上了车,他们的刀就拿了出来,刀口对准陆西源的脖子,逼着他开口。
借着车里的灯光,陆西源打量这三个人的样子,车手不像是当地人,但看他的行头和这辆车,应该是职业的。而这两个壮汉,是他没见过的面孔,口音不是川南的,倒像是江浙一带的人。
他不由得想到了宋家。
“说,东西在哪儿?”壮汉逼问。
陆西源倒不惊慌:(接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