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现在又兴的哪股风,过问起燕二少来了?”
陈湛好一通冷嘲热讽,那边沉默了半晌,才道:“陈湛,你明明知道我的处境,我是迫不得已的。”
“是,你有苦衷,你最纯洁,你一生清清白白毫无污点,坏人都是这们这些为富不仁的嘛,你多干净清白啊,全天下的白莲花都比不上你这一朵。”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那人也被激出了三分火气。
“不能!”陈湛冷哼一声,听到那边有咬牙切齿挂电话的迹象,鬼使神差地又多嘴了几句。
“当年是你自己一脚踢开了燕臻,你现在来关心他又有什么意思?谁都不可能永远等着你,何况是燕臻,你应该知道只要他点点头有多少狂蜂浪蝶等着上他。”
“他不是那种人!”电话那头的呼吸一促,断然否定。
陈湛嗤了一声:“所以你就吃定了他?别怪我不告诉你,你当年的好哥哥现在可成了别人的好哥哥了。只要燕臻点头,他可是等着跟燕臻白头偕老的。我看那位比你靠谱多了,燕臻撞坏了脑子眼光倒是变好了。”这是从他嘴里第一次称赞林州,他自己张嘴就说出来了,竟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电话那头这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陈湛耐心告罄准备直接挂电话的时候,听筒里才又传出干巴巴的几个字。
“告诉他,我会祝福他。”说完立刻挂断了。
陈湛收起手机,啧了一声,一摇三晃地走回包厢。
告诉燕臻?他吃饱了撑的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要是有本事就把燕臻抢回去,到时候小土包就独身一人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可怜兮兮地哭鼻子。
陈湛想着那副情形,突然很有些期待起来。
军训的两周眨眼即逝,燕臻没再来过学校,林州也被鸡飞狗跳的校园生活忙得无暇他顾,那天因为陈湛的话而升起的一点伤感自卑早就消失无踪了。
军训汇演之后又休息了两天,就正式开始上课了。这个时候林州才体会到燕臻所说的“教学质量不太好,学习风气不太好”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好。
女学生公然在课堂上化妆算不算学习风气不好?下课铃一响老师还在讲课整个教室的人就全跑了算不算风气不好?
这岂止是学习风气不好,这根本就没有学习风气这个东西啊!
至于教学质量,林州没有对比体会不出来优劣,但至少老师们讲起课来还是很尽责的,只是不太管下面的学生,只顾着自己讲就是了。
林州觉得可以理解他们,这里的学生的确不太好管,估计老师也管不住。反正他自己好好听课就是了。
老师们讲课很是枯燥,就连林州这么好学的人有时候也忍不住昏昏欲睡,但是他靠着绝佳的自制力硬是撑下每一堂课。
学习风气不好的好处也有一个,没有人跟他抢前排,因此他每天都早早地占上绝佳的听课位置,认真地听讲做笔记。
只是他这副大学校园里本该常见的学霸模样,在这里就有点与众不同了。再看他的穿衣打扮,活脱脱一个泥腿子,山村里飞出来的凤凰男,于是看他不顺眼的人就更多了。
一开始只是有人当面指指点点,嘲笑他的穿着,嘲笑他的坐姿,嘲笑他打电话的愚蠢姿势。不过林州都不为所动。
要论起骂街的本事,这些人都不够看,他们应该去跟林家村村头的林二婶取取经,那是一个能堵着别人的门连骂了两天一夜脏话不带重样的人才。他们那些讥讽在林州看来,实在不值一提。
直到有几个人几次三番借笔记未果之后,那些人看他的眼光越来越不善起来。
即便学习风气再不好,该有的考试也会有的,该挂科的人还是会挂科,他们不在乎学业但也不能一路亮红灯,不然最后毕业都成问题,因此林州这个好学生的笔记当然就成了香饽饽。
本以为这种没见识的土包子肯定当即把笔记双手奉上,没想到他还会挑人。有些人来借,他十分大方,凡是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过的,没有一个借成功过。
在林州上课的第五周,第一次小考到来前,因笔记而起的矛盾激烈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于是林州体会到了燕臻所预测到的又一件事,校园欺凌事件。
林州被几个人高马大一身光鲜的男生堵在男厕所里,门边还站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此时不由得更加佩服起燕臻来。
就算燕家的公司马上倒闭了,燕臻摆摊给人算命也能养家糊口了。
正在跟一家外国公司谈收购的燕董事长突然后背一凉,仿佛有一股诅咒的阴风从不知名的地方飘了过来,惹得燕董事长俊眉微皱,心里升起一丝丝的不爽。
林州站在角落里,抱起手臂看向面前几人。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这货问我们想怎么样?哈哈哈哈哈。”一个胖子指着林州笑得肥肉乱颤,仿佛他说了多么可笑的话。
门边的一个女生叫嚷道:“你们跟他废话什么!给我打他的脸!老娘低声下气跟他借个破笔记他还敢给我脸色看,不打得他认识老娘是谁今天谁都不要走。”
林州眼角露出一丝讥俏,几个男生围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动手,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震喝:“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