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扯到裴棠身上。听见裴棠两个字,沈栖就觉得没意思。
辜悦如一向性格直爽,这次难得在旁边扭捏了一阵,挣扎着对沈栖道:“我仔细想了想,裴棠样貌再好也不能比得过宋景元的内在美……”
沈栖原先听见这话肯定会觉得是辜悦如眼神不好,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才是眼瞎的那个,立即表明了态度,跟着点头附和道:“你这样的想法很正确!往后在书院我和你一块支持宋景元。”
辜悦如面上露出娇羞之色,绞着衣角低声道:“这也都是我娘平日里告诉我听的。”她立即心思又一转,一脸期待的望着沈栖:“你觉得他哪里好?”
“……”沈栖不好拂她的意思,尝试着说了两点:“嗯——谦和有礼,文质彬彬……”
两人吃了饭回去,宋景元是淮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书院,走在路上都有人在议论这件事。沈栖算了算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正好趁机去办一桩紧要的事。所谓的紧要事情无非还是那捉笔,若无意外,今天的堂外题就该叫那边继续给她做下去了。沈栖担心会她今日回书院的事那边不一定知道,少不得要过去跑一趟了。
沈栖找到那小厮的时候,他面前还站了两个,其中一人看着侧面有些像宋焕章,另外一人沈栖从来没有见过。正想退两步避开的时候,忽然那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激动的大喝了一声,“这绝对不可以,要真是开了这样的先河,只怕后面会越来越难管!”
没头没脑的半句话,沈栖也没听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忍不住又探头过去看了眼。她总觉得宋焕章这人奇奇怪怪的,就好像那天晚上在竹林里祭祀。分明还要接她的代笔拿酬金,怎么这会训斥人的语气却好像极有身份地位。
他……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你真想让淮生的名字落在他的身上?这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中年男子愤愤不甘,垂着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好像在抑制着心中的怨怒。
淮生?
旁的东西沈栖都听得云里雾里,可‘“淮生”这两个字却好像一道闪电击中在了她,顿时起了无数猜想。淮生……难道说宋景元不是那个什么淮生?
沈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忽然心中咯噔一下,果然……宋景元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自己是淮。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让人以为他就是淮生。
难道,淮生跟眼前不远处的几人有关?
沈栖还想再听个仔细,那边却好像已经发现了她。宋焕章回过头,对着她看了眼,又回过去交代两句,带着那个中年男人离开了。
而那在书院中做牙侩生意的小厮早就抖擞了精神重新迎了上来,“沈姑娘这回要办些什么事?只管吩咐了小人,定能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淮生的事情闹得沈栖有些发晕,也没心思这时候跟他贫嘴,直接了当的说道:“从今日开始,我的堂外题还是按照往常那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