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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哗啦的,就挂断电话了。
陈夏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道:谁让你说我是唐僧了,活该被报复。
一个小时后,李绍骐严肃着一张脸,走到了陈夏夏的跟前,她有些害怕,两人就这样定定的望着对方,李绍骐说:“夏夏,boss说了让你先回去。”
“为什么呢?现在可是上班时间。”陈夏夏不明所以。
李绍骐柔着脾气,把她收拾东西,说:“乖,别问了,这是为你好,快走吧。”
“那好吧!”陈夏夏想起了陈夏婷,便问:“绍骐,我能去医院吗?”
“不能,先回老宅,事情始末,我以后跟你解释好吗?”
陈夏夏觉得这件事有些怪,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很怪,先是宫杰卿这个大坏蛋,然后就是那个危险的男人,宫俊昊,都是姓宫的,有什么联系?还有,绍骐也怪怪的。
老宅里,陈夏夏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因为宫俊昊的原因,所以宫杰卿很晚回来,陈夏夏在看电视,虽然今天发生的事她觉得很奇怪,但以她的个性,绝对不会纠结太久,所以她现在饿了,陈夏夏自从来这里后,就对高阳的厨艺锤炼三尺,但碍于害怕高阳的恶习,她还是自己下楼在冰箱里拿两个鸡蛋和两颗生菜,还有一个细面,放在锅里煮,刚煮熟了,不巧宫杰卿就回来了,他累得要命,宫俊昊回来了,爷爷的计划开始收网了,接下来就是一场硬战,能不能保全宫家,就看这次宫俊昊上不上当了,他本不想回来的,只因家里有一个人,想看看那张已经熟睡安详的脸,让他那颗被冰冷隐藏的暴躁的心得以安稳。
对于那个女人,他确实是有一个难以言明的感情因素,那不是喜欢,就像是占有物,看不得她对别人好,对别人笑,明明就是个丑小鸭,却始终都牵着他的心,明知道她是自己兄弟的女人,还是对她有霸占欲。
陈夏夏端着锅走出来,看到宫杰卿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她好奇的走过去,问:“大少爷,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
宫杰卿看着她吃得很开心,霸道的抢过她手中的小锅,拿着她吃过的筷子,夹着面吃了下去,其实他没有吃宵夜的习惯,看到她吃得那么开心,他抢着吃了起来,嗯,还蛮好吃的。
陈夏夏诧异的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宫杰卿,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宫杰卿居然也会跟她吃面条,她气炸的道:“你给我留点菜啊,拜托,我才吃3口耶,你是不是饿鬼投胎?”
吃完之后,宫杰卿满足的看着她气炸的脸,微微笑意,说:“嗯,你的厨艺一般,还有待提高,算了,以后我加班回来你都要给我煮夜宵。”
陈夏夏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不满的道:“哪有人这样,我的厨艺一般,你还吃个毛啊,还要煮夜宵,我不要。”
“我去洗澡了,你把这些洗干净,才可以睡,记得,明天晚上的夜宵。”
陈夏夏瞪大眼睛看着杰卿心满意足的走上楼,她真的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感觉,如果刚刚她往里面下老鼠药,会不会毒死他啊?
望着吃得干干净净的小锅,她有些发笑,好笑的对着楼上吼:“尼玛,至少给我留点青菜啊。”呜呜,她又要重新煮个面,这个该死的混蛋,恨死他了,她是哪里得罪他了?真是阴魂不散,遇上他总没好事。
在厨房里,她正煮着面条,只见醉醺醺的高阳,一脸懵懂的站在门口,痴呆的望着前方,盯着手中的手链,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夏夏看着高阳,寻思着,要不要过去关心一下,高阳却开了个头,他说:“她以前也和你一样,煮东西超难吃。”
“嘎?”陈夏夏左看看右看看的,发现现场没人,才知道高阳是在和自己说话,才轻轻问:“高叔,你说的她是谁?”
“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看了看手链,又说:“也是最恨的女人。”
最爱又最恨?这么纠结,那是什么感情?
锅里冒气,锅盖噼里啪啦,陈夏夏赶紧转身,把面和菜都放进去,陈夏夏这才意识到,这里常年不见人影,而且也只有她一个女佣,可是却能长期保持一尘不染,看高叔也不像是会做清洁的人,哎,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陈夏夏,如果我找到了女儿,估摸着和你一样大,你几岁了?”高阳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语气淡淡的。
“24了。”她也不顾形象,直接边吃边聊,毕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高阳有些失望,怅然道:“哦,你比她大4岁。”他在期待什么呢?即便是真的,他这不合格的爸爸也没资格认回她。
陈夏夏好奇问他:“高叔,你女儿怎么了?失踪了吗?”
高阳像是落入了回忆里,惆怅的面容,似乎痛苦着,也像是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埋藏在心里许久的秘密,终于要破土而出了。他轻描淡写地道:“我丢了她。”
“丢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要她了。”
陈夏夏一下子站起来,不顾手里的面汤,滚烫的汤汁洒在她的身上,但她却不觉得痛,狠狠地瞪着高阳,怒吼:“高叔,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罪行为,就算你女儿有百般不是,万般错误,就算你女儿身患绝症,既然你生了她就要负责任,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凭什么说丢了就丢了,你知不知道没有父母的孩子多可怜?孩子是无辜的,凭什么。”
“你说得对。”高阳蔫了,没有反驳。
陈夏夏还不解气,继续晓以大义:“高叔,你现在忏悔有什么用,后悔有用的话,世界就不乱了,如果她不好运的话,被坏人捡走了,怎么办?你知道她会遇到什么困难吗?你居然还安然自得的坐在这里,真是心安理得啊!”
高阳不再说话,头埋得低低的,他此刻就像是个孩子一般无助,身子缩在一起,若说他醉了,瞧刚刚的样子也不像,若说没醉,估计以高阳阴晴不定的个性,铁定会找她算账的,陈夏夏算什么东西,一个小辈还敢教育他。
最后是江美英,身边还跟着苏若杜和林学博,江美英走到陈夏夏的身边,为她擦拭陈夏夏身上的面子渣滓,可她却不知道滚烫的汤水也跟着落在她的身上,可陈夏夏却不在乎,她这个人一旦坳起来,就是很坳的那种。
林学博和苏若杜虽然年过花甲,力气还是有的,看得出来身体蛮好的,两人各拉着高阳的胳膊,把他逮回去。
江美英重重吐气,摸摸陈夏夏的脑袋,说:“老高醉的时候就是这样,会把所有藏在心里的话全说出来,你刚刚骂他的话,他憋在心里难受。”
“他把女儿丢了就是犯罪,根本就不配做父亲。”陈夏夏对这样的事情很厌恶,憎恨。因为她就是被父母抛弃了,这些年来,她们三姐妹所忍受的恶言恶语,足以染黑一大缸水。
“唉~”江美英拍拍陈夏夏的手,把她带出去,陈夏夏想要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江美英说了一句,让陈夏夏后悔的话:“夏夏,其实老高才是受害者,把女儿丢了不是他的意愿,女儿是他家人丢的,趁着他神志不清丢的,等他清醒一点后,他彻底疯了,这两年才好些。”
江美英说完后,转身离开了,徒留陈夏夏一个人在门口内呆立,她是不是做错了事?
此时,李绍骐的来电了。
打了两遍,陈夏夏才苏醒,接听,却不开口。
李绍骐却有些害怕,担忧问她:“夏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吗?boss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