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也出去作为警察的职业病,复又觉得必须要问一句,遂开了口:“不能也不敢言说的这段旧情很多纠葛?”
沈谦闻言侧头,隔着烟雾睨他。
齐明辉也在看着他。
他俩自出生就相识,因着沈谦的外公纪家也是红背景,两人连出生时间都只相差几个小时而已,遂童年的时光中其实玩得相当好,尽管沈谦10岁之时被送去国外学习,及他回江城已经二十几岁,但是两人如兄弟若朋友的关系丝毫未受影响。
此时,两个大男人互相望着对方,齐明辉在等,等沈谦的回答,毕竟有些必要要他说出来,他才能给全盘分析,给他一些专业性的建议。
沈谦望回天际,似乎在想一段悠远的记忆般。
一支香烟烧了一半,他轻抖烟身,青白的灰随着一丝丝晚风飘散。
“我做了骆茵两年的备胎!”
齐明辉脸上神色有些许变化。
“但是……但是我在发现真相那一晚,我性侵了她!”
齐明辉闻言,清俊的脸上,神情蓦地变得复杂——这样复杂的情况,他似乎根本给不了什么专业性的分析了!
“所以,骆茵回来拿这件事找你?”他淡淡问着沈谦,“她谈了条件?你很愧疚?”
“今天她才到江城,她没有说什么其他条件,只是想挽回那段感情吧。”沈谦亦是淡漠说着,眉宇间有些许烦恼。
“我有些愧对她,但是她也让我恶心了不是?而且,我肯定没有复合的意思,但是他妈的她俩是闺蜜,我现在的女朋友还毫不知情——”
“沈谦。”齐明辉出声打断他,“感情这一块我不能给你太多专业性的解答,但是作为旁观者,骆茵若要缠着你,目的仅是为了挽回的话,迟早这个事情会被说穿,你现在的女朋友不仅会知道你们的旧情,甚至会知道你性侵过她闺蜜的事情。”
他侧头看着烦郁的沈谦,压了压声,又继续道:“更严重的是,如若你明明知道她们是闺蜜却装作不知晓,那么你的罪证更甚,建议你好好的想想,是否有必要将这段旧情完全剖白给你的女朋友?”
沈谦听完他说的,陷入了沉思。
都已经见过了,他也装作不认识骆茵,现如今怎么开口来和关慈恩说这样的事情?
他恼他自己,一想到骆茵先前发的那条信息,他的眉心拧得更深。
他烦躁的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深吸口气,转了话锋:“算了,我再想想,明辉,说说你吧,真谈了恋爱没有?”
齐明辉看着他故作轻松的姿态,有些于心不忍,却还是选择了将话说出口:“沈谦,当断不断不是你的作风,快刀斩乱麻,何况,也许你说出了口,你的女朋友能够理清是是非非——”
“不好说。”沈谦骤然打断了他的话,“我的女朋友,她说自己没有过感情经历,但是我从她的某些表现读得出,她恐怕也曾经了经历了某些情感上的烦心事!”
末了,他又再说了一句:“明辉,指不定哪一天我会带她来找你,她,也许心理上有某些不为人知的问题……”
他的话音渐渐落下,齐明辉很沉默,脑海里闪过关慈恩的样子,重重叹一口气:“我这里也有个心理问题的病人,我都拿她没办法,哎!”
“先前打电话给你那个?”沈谦倏地轻松问他,“你喜欢人家?”
问句,但是很肯定的语气——他之前隔着落地玻璃门,分明看到齐明辉噙笑缱绻柔情煲电话的神情。
“可惜,她是别人的女朋友了!”
齐明辉摞了这无奈伤感的一句,回身走进了包间。
身后,沈谦霸道而强势的冲他吼道:“怕什么,抢过来就是!”
齐明辉闻声滞住脚步,略显落寞的背影沉沉回答:“我爱她,更爱她得到幸福的模样!”
沈谦却是轻嗤一声,表示难以理解。
齐明辉刚好坐回座椅之时,沈谦裤包的手机响起,他迅疾拿出接起:“慈恩?”
齐明辉猛地回头望去,看着已经转过身手臂撑在栏杆上的沈谦,有些诧异,却是慢慢端了咖啡抿一口。
他或许真的着了魔吧,连沈谦接个电话,他都能恍惚感觉他在叫“慈恩”!
想到关慈恩,他的心抽抽生疼。
沈谦接完电话进来包间,摁了服务铃,点了菜肴,又点了几瓶度数略高的酒上来。
许是兄弟两人都有太多心事,几旬推杯换盏后,都有了微微醺意。
时间越来越晚,醉眼迷离间,他们回忆了某些基情岁月,兴致高涨后又同时安静了不少。
齐明辉倏地跌跌撞撞的离了席,软软的俯趴在包间的一张沙发中,将头埋在抱枕间,嘴里嘤咛着:“慈……慈,慈恩……”
沈谦亦是醉醺醺,眼睛看物体都有了重影,满心满眼满耳朵似乎都在叫嚣着关慈恩。
他迷迷糊糊的拿了手机出来,翻找半天之后,恍恍惚惚的拨给了关慈恩:“关,关,关慈恩,来,来接、接我。”
也不管对方是否回答,他霸道的挂了电话,人亦是软绵绵的瘫趴了在餐桌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