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猛然一缩,执着剑的手陡然无力的垂下。
即在此刻,凌落石走到他的身旁,不慌不忙的托了托他的手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夺下了他手中的剑,面上却是骂道:“来者是客,你怎可刀剑相向。”
说罢,转过了身,对着诸葛正我道,“犬子无礼,还望诸葛先生海涵。”
随即,他话锋一转,“只不过,想来犬子的失礼也是可以谅解的。——不知,诸葛先生足下爱徒如今究竟是何缘由竟要带走我儿未过门的妻子?”
诸葛正我笑道:“凌盟主何不亲自过问无情呢?”
凌落石与他对视许久,冷冷一笑,“那好。”
他回过神,阴鸷的眼神定定的看向堂外覆雪静立的无情,语气肃杀,“无情公子,老夫问你,你此番前来究竟为何。若你只是为了祝贺我儿,便就入席,如若不是——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面对凌落石的咄咄逼人,无情一片坦然。
他站在重重霜雪中,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如枝头霜雪一般潋然狷傲的笑容令他清隽的眉眼间淡开了几分病色。
他紧紧地握着安上娆的手,纤长的睫羽在眨眼落下的刹那被落下一朵雪花,瞬间又化开在他的眼上。
无情微微一笑,举起了他们彼此交握着的手,说道:“在下来,只是为了带走我的妻子。承蒙凌盟主好意,无情恐怕不能应允。”
此话一出就在宾客间引起了一番八卦热潮,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含着些亢奋的意思齐齐的看向了另一个当事人——凌小骨。
然而他却只低着头,将眉眼和整个表情都遮的严严实实的,谁都看不清他的神态。
他仅能被看到的,只有垂在身侧的紧攥成全的双手。
凌落石怒极,“好好好,既然你执意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老夫以大欺小对你不客气了!”
无情显然是没有将他放在眼中,“我和上娆拜堂成亲在前,凌公子横刀夺爱在后,凌盟主怎可不分青红皂白便对人喊打喊杀呢。”
“胡说八道!此门婚事和老夫和相爷亲自定下的,何来你荒谬之言!”
无情不以为然,只将眼神转向了凌小骨,“此事,想必凌少盟主应该更清楚才是——毕竟崖下村落令我夫妻分离在先,用计谋诱我出城无法及时出席在后,实在是好算计。”
“……啊,你说的没错。”
打断了自家父亲还想继续为自己挽留面子的话语,凌小骨抬起头,唇角的笑容浮起带着深深的自嘲,“我机关算尽,无所不用其极,终究还是留不住一枕黄粱梦。”
他轻轻一笑,笑容一半映着摇曳的雪花,无声地冷着。
凌落石还真是没想过自家儿子会突然的扔下这么大一个炸弹。
本身,娶安上娆就全全仅是为了双方的利益,如今婚礼被搅黄了不说,自家儿子还放出本来的儿媳是有夫之妇这么一说,凌落石气的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逆子!”
凌小骨面无表情地受了。
手掌和脸真真实实的碰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一点也不含糊的响声。
凌小骨被打的侧过了脸,然而他的表情和神态却还是淡淡的,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安上娆不太赞同这样的教育方式,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凌小骨挨打的原因其中还有一大部分在她,于是她也就只能看着,强忍着不说。
无情低下头看了看她,仿佛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伸手将自己沿着她指缝交扣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凌小骨静静地看着他们。突然的,他笑了起来。
苍白的笑容,映着虚软无力的日光。
“是我输了……”
他轻轻的说着。
然而这句话,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听到。
[叮!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这就是所谓的江湖!
主线任务:浮沉迷途1%进度。当前任务进度96%。
奖励积分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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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芷妍找到凌小骨的时候,他正坐在贴满了双喜剪花的穿花庭廊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他坐在满目颓废的红色中,身边翻倒了一堆酒坛。
桑芷妍穿着墨色的玄衣,足尖一点便从飞檐上落下,如飞鸟一般悄无声息的掠过湖面,淡的几近溶入夜色的身影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站在了他的身侧。
凌小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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