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把钱包放在自己背包里了?”
“我没事把钱包放你那里干嘛啊,你看着我取了票的。”黎义渲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呢?它就是成精了也没长腿啊?”
既不是黎义渲自己放的,也不是谁闲着没事的恶作剧。刘子瑞一直将背包贴身背着或拿着,根本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没人能在她这么注意的情况下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动她的包。
所有的不可能排除后,剩下的结果再不合理,也只能是真相了——钱包是自己跑到刘子瑞的背包里的。
虽然这听起来比前两个选项更加无稽之谈。
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答案,两个人也只能暂时满腹疑云地把问题先放下。以防万一黎义渲将身份证件和车票都装进了自己贴身的衣服兜里,还强迫症一样时不时去掏一下确定还在不在。
火车站的情形和刘子瑞预料中的一样混乱。在这里坐了不到两个小时,她甚至发现了三四个猖狂的小偷,他们的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明目张胆不加掩饰了。其中也有两个尤其不小心的小偷被发现,运气好的一个逃出了候车室,运气不好的那个被一群人按在地上一顿狂殴,警察赶到的时候那小偷几乎只剩下半条命了。
黎义渲坐立不安地看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偷就在自己面前被警察拖走,那满头满脸的鲜血让她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一直被刻意忽略的友人的死浮上心头,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气温确实降低了,黎义渲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黎义渲还记得,火灾的第二天王洁然的父母就来到了学校。王洁然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他们就抱着王洁然的遗物,哭的像天塌了一样,怎么都劝不住。
黎义渲不由得想象如果是自己死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会哭成什么样子。想想都鼻子发酸,差点掉眼泪。
至于李亚,那天晚上把她带去医疗室后,黎义渲和刘子瑞离开的匆忙,就没有再见过她。不知道李亚的情绪稳定下来没有,现在是在学校,还是回家了。
黎义渲神游天外的半天,突然被人捏了一把手。她一瞬间还以为又是色狼,条件反射地用力一甩,这才看到刘子瑞有点惊讶的脸。
黎义渲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是刘子瑞:“啊我以为又是......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刘子瑞摇摇头:“没事,有警惕心挺好的。检票了。”
黎义渲抬头看看面前不远处检票口排的人山人海,心里有点发憷。
这么多人,万一再一个惊吓,又发生踩踏事件......
刘子瑞仿佛知道黎义渲在想什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我们等人都进去了再检票,反正还有时间,大不了一会儿跑快点。”
点了点头,黎义渲将手机收好,一手紧了紧背包带子——她现在的全部身家也就这个装满了压缩饼干和药品的书包了,其他东西都在大火中毁于一旦。至于刘子瑞买的武器嘛,那种东西肯定过不了安检,所以虽然肉痛,刘子瑞还是再学校就把它们处理了——一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刘子瑞的手。
刘子瑞侧目看了一眼黎义渲,修长的手指将对方的手拢在手心。黎义渲原本微凉的手指慢慢有了温度,不由自主地将刘子瑞的手握的更紧了。
这次到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人群顺利经过了安检,除了偶尔会有小范围的摩擦之外风平浪静。待还没过安检的人只余寥寥的时候刘子瑞和黎义渲也走了过去,同样顺利过了安检。
一直绷着一根弦的黎义渲松了口气,拉着刘子瑞向站台走了过去。时间有些紧,她们几乎是在小跑,等找到自己车票所在的车厢的时候两只弱鸡已经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检票......
黎义渲的床位在下铺。刘子瑞干脆直接把行李放在了黎义渲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准备熄灯后再回自己的床。
两个女孩在狭窄的床上挤成一团,黎义渲本来就有些累,躺下就闭上了眼睛,刘子瑞则先观察了一遍同个隔间里其他床位的人。
对面下铺上坐了一个老婆婆,看起来已经六七十岁了,没什么攻击力的样子。
对面中铺似乎是一个中年男人。刘子瑞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原本面朝刘子瑞的男人突然翻了个身,露出了只穿背心的后背。
顿时,醒目的黑色花纹映入刘子瑞的眼帘。
刘子瑞目光一凝,立刻在心里把这个男人列入了一级戒备名单。等下还得叫醒黎义渲,让她提防一些这个人。
不过刘子瑞和黎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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