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断粮,不给我生活费。
我妈没有工作,我只好涎着脸,苦哈哈的讨好我爸爸,说好话,才从我后妈手上拿到了四百元的生活费。
所以,那个晚上,我依然隐忍,那种隐忍不亚于将自己的牙齿打落和着自己的眼泪吞下肚的苦痛!
那个晚上,我留下来和我妹妹一起睡,她小公主一样,老是嫌弃我,不是故意将铺盖全部裹在她身上,让我凉着,就是刻意踢我一脚。可是,我都忍了,因为,我妹妹做的那些幼稚的伤害我的行径,都比不上我爸爸说的那句侮辱、轻视我智商的话,那样让我痛苦。
所以,后来,我在初三的末期,和高中的三年,尽管学习任务很艰巨,我还是硬起心肠,凭着自己的毅力和同学学会了吹长笛、跳爵士舞,还有拉丁舞什么的。我只想争一口气,不要让我爸爸觉得智商低。
所以,我高三时很勤奋,很吃苦,最终,我的辛苦和我的勤奋为我换来了帝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以为,从此,我就可以在我爸爸面前扬眉吐气了,哪知道,我拿上录取通知书到我爸爸家时,他居然连看也不想看……
想到这里,我眼圈不由一红,看着庄浩那刻收起他乖戾神色后,一副好男孩的模样,我终于拿起了我的双肩包。
庄浩一见我行动,他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立刻又熠熠生辉起来,脸上也有了阳光。
我们下楼梯时,庄浩居然告诉我,说他上次带我和他那帮兄弟去的那个“寒烟山庄”,就是他妈妈名下的产业。
其实,这些我早就知晓了,因为,庄博已经告诉我了!
但是,那刻,我明白,庄浩是拿诚心来对我的!
走出校门,在等出租车时,庄浩告诉我:“夏桐,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记住,庄家是庄家,我爸是我爸,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你不能因为他们而迁怒于我!我们说好的,你要一直给我补课,直到我考上你就读的大学。”
然后,庄浩踢着地面说:“夏桐,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觉得轻松,我才看得见阳光!”
我那刻好想问庄浩,他妈妈哪里去了?
可是,我想到沈云岸曾经对我说过,不要管庄家的家事,好好的上我的课就行,沈云岸曾说,庄家的家事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麻”!
所以,那天,我没有问庄浩,只是把这个疑问装在了心底!
后来,我们坐上了出租车,我以为,庄浩会直接让出租车把车子开到他们的别墅,哪里知道,他却让出租车开到了一家火锅店门前。
我们下车后,他说:“这时回家也吃过饭了,估计,你这刻去了我家,也没什么胃口,所以,我们就在这家火锅店吃吧。”
我看了他一眼,叹息了一声,我知道,拒绝也拒绝不了,于是,就和他走了进去。
我没有想到,我们俩刚坐定,点了一个干煸鱿鱼南美对虾的干锅,突然,我看见杨贝贝从一个雅间里走了出来。
我才说低一下头,却被杨贝贝看见了,这丫头直接就笑吟吟、大咧咧的朝我做了个飞吻就过来了。
我只好向她招招手,结果,她一走到我们的桌子面前,就像看见了天人一样,才说“啊”的一声,却赶紧用手捂住了她自己正欲惊叫的嘴。
然后,她对我挤眉弄眼,一副要把我上了“绞刑架”的样子,她的眼神和表情都在控诉我,冤我一个人陪着她的小鲜肉用餐了。
我想起这鬼丫头的心事,就觉得好笑。
于是,我招呼她:“贝贝,真巧,坐呀!”
这丫头直接坐到了我身边,然后对着一头雾水的庄浩道:“嗨,小鲜肉,我们又见面了,上次不是说好要回请姐一顿大餐吗?怎么不见你行动?你不会耍赖吧!”
庄浩顿时一额头的黑线。
只是这个家伙在杨贝贝的眼里太完美了,所以,尽管她一额头的黑线,杨贝贝还是大胆的看着她,眨巴着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我赶紧道:“庄浩,我室友,上次请你吃乐山豆腐脑那个!你们北京土著老乡!”
杨贝贝一下子就笑了,娇嗔的捶我一拳头:“赵夏桐,你丫才土著呢!我土豪,土豪,本小姐土豪,好吗?”
她那乖张的动作,一下子就让庄浩有点忍俊不禁了。
我看着杨贝贝:“你不是一直想和庄浩一起吃饭吗?来,今天正好赶上了,我让服务员添副碗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