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脚疼了一股,不由一皱眉,低头一看,才见庄博那厮故意踩了一下我的脚。
要不是看着桌上那几双眼睛,我恨不得直接将这厮回踢过去。
可是,这个西伯利亚寒流依然正襟危坐在我的旁边,吃着他的饭,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仿佛我是空气,没有影响他一点什么。
我都要以为我刚才的感觉是错觉,但是,脚上的疼痛才消失,这股疼痛告诉我,刚才,的确,我被这个西伯利亚寒流故意踩了一脚。
我几乎是数着饭粒艰难的吃着这顿饭,庄董突然说:“小赵老师,怎么了,今晚这饭菜很不合你胃口吗?我看你吃得特别艰难!”
我马上正了一下身子,撒谎说自己今天有点感冒,所以没什么胃口。
庄董立刻说,让我自己要照顾好自己,说我一个人在北京,父母又不在身边,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没有照管。居然说,如果我实在不舒服,今天晚上就留在他们别墅歇息,让冯姨给我熬点葱头、姜汤,再吃点药,年轻人恢复得快,估计明天早上起床就会好了。
我赶忙拒绝,说我还是回学校,因为,我和室友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还有点事情。
庄董就不再坚持!
而庄博那厮那刻居然瞥了我一眼,又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吃他的饭去了。
终于,把这顿最难以下咽的饭吃完了,我也像从刑场上被释放了一样。
饭一吃完,我就像庄董告辞。
庄董立刻说,让司机送我回学校。
庄浩却站了起来,说他送我!
庄董立刻觑了他一眼:“庄浩,我给你说了几次了,你还没有驾驶执照,你知道无证驾驶被交警逮着的后果吗?就让司机送。”
庄浩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时,庄博却站了起来,对沈佳宜说:“佳宜,我送你回去吧。”
沈佳宜那双明眸转了转,居然撒娇:“爸爸,你看看庄博,这一周没有见我了,一回来,我还是从机场把他拦截到的,可他这刻却撵着我走了。”
我看见庄博那刻皱了一下他的眉头,但是,却稍纵即逝!
随即,庄博对沈佳宜道:“佳宜,还想不想让我明天陪你去郊外的峡谷玩了,如果想,就立刻起身,当然,如果你不想去,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
沈佳宜立刻拽着庄博的胳膊,娇嗔道:“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人家不是想多和你呆一会儿吗?你却——”
但是,沈佳宜看了眼庄博那刻的一张面瘫脸,她立刻改口:“好嘛,好嘛,我听你的,但是,我们说好,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我家接我,我爸妈也想见见你了。”
庄博点点头。
这时,庄家的司机来了,我立刻向他们告辞,然后,逃也似的坐上了司机的车,一片惶恐和忐忑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坐在司机的车上,我看着窗外北京的繁华、富丽的夜景,不由在心底深深的叹息。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颠沛流离,才可以在这座城市,有一盏属于自己的灯火。
车子开出了庄家的别墅一大段路时,司机接了一个电话,我听着他答应着“好!好!好!”,心里不由就有点发毛。
而那刻,司机明明已经在朝我们学校方向门口开,他接了那个电话后,居然将车子倒了个拐,我那时对路已经有了点认知,我就说,师傅,直走就可以了,不该拐弯。
那个司机却对我说:“小赵老师,你就安心的坐着,我给庄董开了这么多年的车,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就稳稳的坐着,太累了,你打个盹也可以!”
我就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想想也是,干脆闭着眼,倚靠在后座上。我想,不管怎样,庄家的司机也不会加害我吧。
这样一想后,我心里就放松了一些。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司机居然会把车开到了天安门广场上去,我不由有点惊异的看着他。司机却对我说:“小赵老师,你就放心好了,我在这里等一个人,他马上就到。”
我有点焦急的对他说:“你把我先送回学校,再来这里等人可以吗?”
他没有理睬我。
我干脆说:“那你把车门打开,放我下车吧,我赶地铁回学校。”
司机对我说的话依然置若罔闻。
就在我有点怒火上冒、莫明其妙时,司机居然下了车,而庄博那厮竟然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