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的仿佛有发泄不完的愤怒,不知为何他现在的气性能有这么大,已经完全不像个人的样子。
他平日虽心黑,手辣,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叔叔变了,妞妞似乎也变了另外一个人,变得冷漠凶狠。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杀猪的用刀子到将纸人戳了个稀巴烂。然后还不解气,又恶狠狠的用手扼住纸人的头一下子给扯了下来。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杀的只是纸人,像是根本辨识不清。
我就在一边看着,心里很恐惧,大口喘息。
可是我忽然醒了过来,自己必须尽快逃命的,我慌手慌脚的,抓起一边的杀猪刀对着叔叔的小腹给了一下。
杀猪的闷哼一声。
我站起来夺门而出,一溜烟的就跑了。
我只管闷头一直往村长家里跑,跑回了村长家,一边哭,一边哆嗦着说起刚才叔叔要宰了我的事。
我浑身冰冷,不能自抑,筛糠似的发着抖,感觉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好不容易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清楚了。
村长听了我的话,脸色也很不好看。
隔了一会儿,村长叹口气,说,长生啊,你以后就住村长爷爷家里,可千万别再一个偷偷摸摸的溜回去了。
“咱还是先把你婶婶好生安葬了。以后的事情,村长爷爷自然是有计较的。”
我抹掉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说来能够脱身活命,要多亏在道观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姐姐,看她那么年轻,本事却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村长也说,在道观是遇到了真正的高人了。别看是个女娃娃,估摸着比隔壁村的殷大仙道行还高。
村长说咱村正逢危难,当时要是能请回村里来就好了。
村长追悔莫及,嘴里一直念叨着,可惜,可惜,说等眼前的事情过去,要村民们再去访一访。
晚上的时候,我婶婶又跑来村长家里来闹。她看到我也在,有些惊讶。我就把叔叔要杀我的事情跟她说。
说着,我就又抹了眼泪。
婶婶看着我,失神之后,又说,我叔叔不是人,让我快跑。
村长说,长生他婶,我和村民们对不住你了,不该把你浸到井里去,挑个好日子,我们准备给你出大殡。
“我们风风光光的把你安葬,你就别跟叔闹了可成。”村长恳求婶婶。
婶婶嘴里不答应,就只是看着村长冷笑。
我也劝婶婶,让她听村长的话,我说你心里的冤屈儿子知道,可与人为难,也是和自己为难,何苦让自己遭罪。
婶婶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说,也罢,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孝心如何。
我叔叔肯定不会来参加殡葬,村长倒是也让人去请了,妞妞姐也不愿意来,我就有些替婶婶不值得。
婶婶以前对妞妞也很好。
我气呼呼的想去问妞妞。村长就说,强扭的瓜不甜,要我作罢。
殡葬的孝子就我一个人。
不过村长还是决定把白事尽量往热闹了办。村里一般殡葬都会搭建灵棚,也会请了戏子来吹吹打打。
前一天晚上需要守灵,第二天才算是真正出殡。但整个殡葬的过程,其实在办白事的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了。
晚上并没有多少村民出来瞧热闹。在我们村子,这么办白事还是头一遭,这么冷清也是头一遭。
大晚上的,估计也都是心里害怕。
除了村长,晚上必须出来参与办白事的几个村民,以及主持殡葬的殷大仙之外,现场就只剩下我了。
我们周边那些村子,但凡有白事也都是殷大仙来操持的。但因为之前他跟人一起对付过婶婶,我不喜欢他,碰到他也难免都觉得尴尬。
晚上我就一个人守灵。
我朝棺材里瞅了一眼,婶婶故作其事的往棺材里一躺,装的和一般死人一般无二,可是嘴角却微微的泛着一股子邪性的冷笑。
这笑让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我跪在棺材边儿上给她守灵。越到凌晨的时候,我心里越没有底,总感觉四周的空气开始变得阴森起来。
灵棚外,有村长,殷大仙,还有几个村民,能听到他们在悄悄的说话。
幸好外面还有人陪着。
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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