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愤怒,对望损印象,大打折口,厉声道:“倘若望大侠拿到证据,家父自当甘愿领罪,就算晚辈也牵连进去,晚辈甘愿与家父共死,又有何惧……然而家父与魏师叔关系,如今已非同一般,共谋大业,朝廷中人,既怀疑家父,绝不轻易放过华山剑派,就算华山剑派与顺贤妃失踪之事无关,但是逍遥渡斩杀鹰头帐之主莫庄一事,魏师叔也难逃罪责,难道望大侠以为国丈会感激魏师叔为他除去多年死敌、心头大患了吗?哼!倘若日后,魏师叔对国丈有冒犯之处,国丈定会翻脸,上奏参魏师叔一本,魏师叔必竟出身江湖,到时恐怕在劫难逃,亦未可知。望大侠与魏师叔义结金兰,就应该为兄弟着想,并非为一时的权宜之计,使得兄弟置身万劫不复的深渊边缘而不顾。”
元林惠乃女流之辈,竟有如此胸怀,一番慷慨陈词,令一向极具城府、机关算尽莫庄着实汗颜了一把,然而莫庄并未因此改变初衷,依旧步步为营营地攻心斗智,欲要从元林惠口中套出贤妃娘下落,感叹一声道:“贤侄所言极是,损受益匪浅,竟没想到贤侄如此深明大义,然而损有一事相询!”
元林惠不语,静立原地。
“倘若国丈和郎大人,暗自将顺贤妃藏了起来,然后贼喊捉贼,借此让入城者人人自危,相互猜疑,意图挑起争端,坐收渔利,那么我等该如何应对?最好能将其揭穿,挫败奸计,到时候国丈定会得到严罚,无论朝野,再无法兴风作浪,于青云、华山二派,也是有利无弊,还望贤侄指教。”元北峰暗藏顺贤妃,的确是胆大包天,如此铤而走险,定有所大逆图谋,倘若元林惠参与其中,她必然知道内情,所以莫庄才旁敲侧击地探问道。
“晚辈乃女流之辈,疏谋少略,不敢诳言,倘若真如望大侠所言,要想识破国丈奸计,也不怎么困难,依晚辈看来,郎大人是个欺软怕硬、趋炎附势之辈,伴行于国丈车前马后,对国丈筹定计谋,岂有不知之理,望大侠可去一试。”
莫庄闻言,心头大悦,自己所料不错,若是元林惠与顺贤妃失踪之事无干,她绝对不会过于在意,就不会为他指明一条道,让他把郎大人当作察查的突破口,同时也暗自好笑元林惠竟没有发觉他正在把她当作着手点,故尔装模作样的点头肯定道:“贤侄所言不错,郎大人听命于国丈,顺贤妃若真是国丈所藏,他必然知晓……只不过郎大人虽然是小人之流,但岂敢背叛国丈?”
元林惠鄙夷地冷哼一声,道:“比起项上人头,背叛算得了什么,况且郎大人是善于察颜观色的奸猾小人,心思缜密,行事必然谨慎,耍滑使诈的伎俩,国丈虽然老谋深算,但人总有疏忽之处,能不被其玩于股掌,那也很难说!家贼难防,想必望大侠也曾听人说过。”
“你们俩,不知是一个命硬,还是不怕死,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尽说些砍头掉脑袋的东西。”元、莫二人正在唇枪舌剑上彼此迂回,各怀心思,突然听得一人沉声责斥,不由得神情一警,极目向一条深巷望去,一位高大男子,不知何时已负手肃立于巷口,背对着他们,这不禁令二人更为吃惊:此人是谁?何时到此,奈何毫无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