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瞬时泪如雨下,摇头尖声喊道:“臣妾冤枉,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什么都不知道…您不能这样对臣妾…臣妾冤枉啊…”
惠妃看着她,有些痛心疾首的道:“你怎能这般糊涂,此番皇上能留你性命已是念及了旧情,日后好生反省自己曾犯下的错吧。”
“不是我,不是我…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是有人害我…是有人害我啊…”
承琰再不看施良媛一眼,皱眉道:“拉下去。”
几个内监忙上前架住情绪失控的施良媛,往殿外走去。
“臣妾冤枉…皇上…有人要害我,懿元夫人…一定是你…是你害我…皇上…”
施良媛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再听不到。
我心中却仍旧狐疑不已,此事果真是施良媛所为吗?而懿元夫人似乎并未因施良媛的话而有丝毫动容,低头不紧不慢的喝着杯中早已没有温度的茶。
来不及多想,只听承琰冰冷的声音又道:“你们几个虽是被胁迫,却助纣为虐,不可不罚。拖出去,杖责五十。”
跪在地上的几个太监知道这样的惩罚已是承琰最大的宽容,谁都不敢再求饶,由着内监将他们拖出去行刑。
殿内很快恢复了平静,惠妃轻抚着胸口道:“这施氏平素看似无甚心计,竟做出这般恶毒之事,此番也算是罪有应得。还望她在冷宫中能好生反省自己的罪孽。”
懿元夫人抚了抚袖口,漫不经心道:“人都去了冷宫,如何反省又有什么用。惠妃还指望着她再出来么?还是平日里多积些阴德,比什么都好,惠妃说是不是?”
惠妃淡然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懿元夫人,道:“夫人说的极是,若宫中所有人都如夫人一般贤德,想必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懿元夫人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惠妃又转头看向我,柔声道:“今日让沈妹妹受惊了,好在有皇上为妹妹作证,才使妹妹免受不白之冤。”
我忙收起思虑,缓声道:“还要多谢娘娘在方才的情境下仍愿意相信臣妾清白,臣妾感激不尽。”
惠妃笑了笑,道:“妹妹平日为人谦和谨慎,自不会加害他人。”
“皇上…”
这时,仍跪在地上的许贵人有些怯懦的低声唤了承琰一声。似乎被人遗忘,施良媛已被处置,此事虽与她无关,然而承琰未曾让她起来,她自然不敢擅自起身。
承琰目光一闪,仿若刚发觉跪在地上的许贵人,然而面色也不甚好看,只淡淡道:“此事你虽未曾参与,然你平日德行不佳,责你罚俸半年,日后若是再不收敛,朕必严惩,回去吧。”
虽言词严厉,然而只是罚俸半年,并未因施良媛的事受到过多牵累,已是让许贵人松了口气,连番谢恩后,快步离开了揽月阁。
事已至此,也算有了交代,承琰又进内殿看望了黎婕妤,安抚了一番。
出来后,仿佛想起了什么,对惠妃柔声道:“身上还疼么?此时太医也在,不妨让太医瞧瞧。”
惠妃露出感动之色,忙道:“皇上不必担心臣妾,不碍事的,涂些膏药便好。”
承琰点点头,命孙长胜将他宫中的上好膏药送到惠妃宫内。又看着懿元夫人与惠妃道:“黎婕妤需要静养,若是无事,便都回去吧。”
懿元夫人与惠妃忙屈膝应了。
承琰复又将目光落到我身上,神色变的柔和,道:“朕陪你回去。”
我温顺的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