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如今最是跟你亲近,平日里便总吵着去雎祥宫寻你,若不是哀家拦着,你又如何能好生养胎。”
我笑道:“祁泽虽贪玩,却不莽撞,有他陪着,臣妾倒也不觉得无趣了。”
太后道:“倒是这个理,日日见着,想着再过几年祁泽大了,开衙建府之后,怕是哀家该思念的紧了。”
祁泽闻言脆生生的冷哼道:“母后现在可知晓我要紧了?”
太后指着他连连笑道:“瞧这张嘴,锋利的跟什么似的。”
有了祁泽在,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又坐了些时辰,只听殿外宫人进来道:“太后,皇上与诸位娘娘已从祭祀大典上回来了,随后就要到了。”
太后点头道:“知道了。”
不一会儿,又有宫人来报,道皇上已在外等候。
太后面上一喜,忙道:“外面天寒,快些让他们进来罢。”
见状我也由着玉缘扶着起了身,只见承琰一身明黄,自外而入,后面跟着盛装打扮懿元夫人,几位主位娘娘也皆在后面。
入殿后,我欠了欠身,随即走到了纪昭媛身后,迎面撞上了安贵嫔,如今我们二人已同为正三品贵嫔,而我有皇上钦赐封号,安贵嫔却未得封号,只得以姓氏相称,虽同为贵嫔,地位却是在我之后的。
迎上她冷凝的目光,我淡然而笑,站在了她身侧。
随同承琰一同为太后行了首岁跪拜之礼,又听着太后训话罢,众人才起了身。
太后将目光投向我,招手道:“礼是祖宗传下来的,你身子重,生受你了,快些到哀家这里坐下。”言罢又对众人道:“你们也不必拘着,快坐罢。”
待众人坐定,承琰看了我一眼,又笑着对太后道:“首岁的日子,儿臣还怕母后早起冷清了些,祭典一过,便急着来了,谁知母后这里有昭贵嫔陪着,倒是朕多虑了。”
太后笑道:“昭贵嫔向来懂事,一早便来陪哀家说话,有着身孕,本该多歇着才是。”
惠妃附和道:“太后说的极是,这外面冰天雪地的,昭妹妹要小心着才是。”
不等我说话,懿元夫人满面笑意的看向我,道:“昭贵嫔晋封已有几个月了,皇上已将昭阳宫赐予了昭贵嫔,怎的昭贵嫔仍住在雎祥宫不肯迁宫呢?莫非昭贵嫔不满皇上的赏赐么?”
我看了懿元夫人一眼,不露声色道:“昭阳宫那样的好去处,臣妾自然喜欢,只是前些日子太医叮嘱臣妾多卧床休息,实在不宜挪换住处,再者正月的日子好,臣妾也想着新岁迁宫再好不过,劳夫人记挂了。”
太后淡淡扫了懿元夫人一眼,又对我道:“哀家方才也与你提过,初六的日子不错,不如那一日搬到昭阳宫吧。”
我颔首道:“是,臣妾多谢太后。”
懿元夫人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只闻太后又道:“下个月便是大选,一应事宜便辛苦惠妃与纪昭媛操办吧。”说罢稍顿了顿,又道:“凤鸾宫也该整修一番了,”
惠妃与纪昭媛忙起身应了。
只闻惠妃又道:“帝后大婚,乃是大事,臣妾定会尽心操办,后宫有主,臣妾们也自是欣慰。”
懿元夫人眼中的不甘一闪而过,随即似笑非笑道:“这未来的皇后,也不知是什么性子,性情朴素还是爱好奢华?不知惠妃妹妹欲如何整修凤鸾宫,才能让未来的皇后娘娘满意?若是一应布置惹的皇后娘娘不喜,又是否该怪罪妹妹呢?”
惠妃微微一怔,面露为难。
承琰看在眼中,不悦道:“凤鸾宫从前是太后寝宫,殿内摆设自然是一国之后该有的样子,整修凤鸾宫之事朕会亲自下旨着人去办,如何布置也会依着朕的意思,此事懿元夫人实在不必担心。”
懿元夫人见承琰面色阴郁,忙欠身道:“臣妾并无他意,只是皇后即将入主中宫,统领后宫,乃后宫大喜,臣妾许是关心则乱,还请皇上恕罪。”
承琰摆了摆手,又对惠妃道:“你先安排着,若有决定不下之事,问太后便是。”
惠妃应声道:“是,此次大选虽非皇上继位后的首次选秀,然臣妾从未沾手过,故而许多事情自然还需向太后请教才是。”
太后笑道:“你只管放心去做便是,哀家老了,也乐得清闲。”
又嘱咐了几句选秀之事,太后才让众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