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排列在红布上。摊主是个年过知命之年的妇人,见了红颜满脸堆笑的道:“姑娘,要看看钗吗?”
红颜笑着说:“我自个儿瞧瞧,姨娘您先忙您的。”
妇人见红颜人生的面善,说话又温柔和气,在瞧她的打扮,定是大户人家的丫头,指不定是出来采买的,图新鲜看上她的木钗了,忙口若悬河的介绍开来,将钗怎样选材,怎么雕刻都一一细说一番。
红颜被她说的,真觉着自己若不买下一枚都对不起姨娘浪费的唇舌,最后葱白似的手指指向其中的一枚,问道:“这枚,请个价儿几何?”
“姑娘当真好眼力。”妇人竖起大拇指,道:“这簪子无论做工和材料都是上乘的,您……”
话没说完,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将红颜刚拿起来的古朴木钗夺了过去,妇人立即垂下眉眼,话也没有了。
红颜回头,正见身后一个身着白色粗布文士公子衫的青年手里正拿着她看上的簪子。
青年个头不高,瘦伶伶的身子如同骨头架子直接套了衣服,风一吹要倒似的,瘦长脸上脸颊眼袋均呈现下垂之势,一副纵、纵欲过度虚耗精气的模样。
“小娘子喜欢这钗?不如‘小生’买了赠予你?”青年故作文雅,一笑露出满口黄板牙。
红颜无语的想,她是被调戏了?瞧妇人的反应,或许是识得这位“小生”是何许人的,不然也不会见了他就噤若寒蝉了。
“不必了。”不冷不热的放下一句,转身走向其他摊位,他要买就给他买去,她才懒得跟泼皮无赖周旋。
往前走不到一丈远,便有另一个胭脂水粉的摊位,红颜看到个木盒的胭脂,觉得盒子雕刻精致,煞是好看,刚伸出手,身旁又传来那个声音。
“小娘子,你喜欢这盒胭脂?‘小生’送给你啊!?”
“……”红颜无奈,转身欲走。
可一步都没踏出去,左手突然被一只粗糙大手握住了。
“你想做什么!放开!”
“啧啧,这么滑不溜溜的手我可舍不得放,要不小娘子跟爷走一趟,瞧你模样不错,若是伺候的好,往后定会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泼皮抓着红颜的手不放,红颜俏脸气得通红,这厢挣扎越胜,那厢用力越紧,天子脚下,他不怕事儿大吗?!
眼看着周围聚了人,红颜脖子都跟着红透了,刚要叫人,想不到眨眼间手上拉扯的力道松了,那泼皮就跟红颜前世看过动画片里的“阿童木”一样,嗖的一下飞了老远,跌落在一旁的菜摊子上,摊位被砸塌,萝卜青菜散落一地。
银福怒气冲冲放下手上采买的东西,掳袖子冲上去:“大胆狂徒,竟敢调戏我妹子!你找死!”
“我****仙人板板,老子寻乐关你鸟事!”
红颜来不及反应,银福已经与青年扭打在一处。二人一个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天生力壮,一个骄奢淫、逸惯了,虚空了身子,胜负自然揭晓。
红颜急的额头冒汗,上前拉着银福,生怕他一怒之下闹出人命。奈何银福上来蛮劲儿,怎么劝都没用,不等红颜再行劝阻,菜摊老板报了官,已带着官差来了。
“就是他们,砸烂我的菜!”
捕快眯了眼,一摆手,身后两名手下上前将人分开,问也不问,将银福和那个青年一同带走。
红颜一看银福摊上官司,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子:“大人,是那个无赖调戏民女在先,银福只是看不惯,路见不平才出手的!”
捕快头瞅瞅红颜,下巴一努,“一同带去!”
指示下来,红颜一并拉去了官府。本以为事情闹大了,若惊动了诸葛府里的管事她和银福都免不了要受罚。
没想到泼皮赵六是附近出了名的地痞混混,三天两头的扰乱被抓到官府。大老爷见了他,连审案子都提不起力气,只随便问了走了过场,就判定银福无罪,但医药费用需要赔偿。
红颜松了口气,事情这么办相当于现代的“私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可想不到,赵六却是个演技好的,躺在地上不起来,骂道:“跟老子的,我胸口疼,怕是受了内伤,少了二两银子咱们就免谈!”
银福气的双目赤红,方才见红颜被人调戏,纤细的身子被拉扯的险些摔倒,他只觉前所未有的怒气涌上心头,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个不要脸的恶徒!
“内伤?你是讹诈上我们了!你信不信我真给你打出些外伤来!”银福撂下狠话挽袖子还要往前冲,被红颜一把拉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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