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管,任其自生自灭,到底最后是否能死在一起,都是命……
“夏七,你去哪里?”抱着徐晓恒姗姗来迟的温卿卿,见夏七反手执剑往外走,不由好奇发问。
“寻你表哥去。”小鱼儿不愿面对生离死别,杜南山那里帮不上忙,目前又还差个杜逸尘没救出来,选哪个是想当然的。
“我随你去!”温卿卿一听夏七要去救她表哥,也不管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即转身就要跟夏七一起。
“杜南山中了咒术,在殿中。”夏七提醒道,脚下不停,人已经走了出去。无论温卿卿是要去找她表哥也好,进去照顾杜南山也罢,总要给人家个知晓的权利。
温卿卿一下子愣住了,杜南山是姨夫,是正经亲戚,放任不管总是不好的。殿中传来大表哥撕心裂肺的哭嚎之声,温家大小姐一跺脚,抱着徐晓恒往殿中去了。
夏七一边在外面走,一边思量,理论上,莫真人和慕华真人都该在这里,怎么没见到他们呢?
若非杜南山已经陷入昏迷,刚才倒是可以问一问。
得了,还是按笨法子来吧。
“纸鹤传书”,一只给慕华真人,一只给莫真人,一只给杜逸尘,夏七御剑,时刻准备着,跟着纸鹤飞。
啊!我……你们玩我呢?三只纸鹤各自在空中绕了一圈,往三不同的方向飞走了,留下夏七在空中凌乱,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稍一愣神,纸鹤已经飞走,夏七琢磨琢磨,得了,还是先从最弱的开始吧。
又扔出个纸鹤,却是单独发给杜逸尘的。人家莫真人和慕华真人那么强悍,大概,也许,完全不用操心吧。
追着纸鹤亦步亦趋,夏七御剑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到了地头,夏七一捂脸,怎么又到了马厩?
正是之前救了温卿卿的马厩的隔壁,无人看守,只剩一把大大铜锁挂在外面。
纸鹤入内,没人出来查探,八成里面无人。
一剑,断了锁,扯下链子,夏七小心翼翼推开门。
里面静悄悄,瞧摆设什么的,比较像丹修的炼丹室……额……除了那张石床。
白衣帅哥杜逸尘被捆在石床之上,双手双脚皆有镣铐,胸部,腰部,大腿处也上了铁索。
多大仇多大恨呢?
能捆成这样!
细细看来,这哥哥睡得还挺香,连夏七推门进来都没被吵醒。
禁锢灵力的法器,难怪杜逸尘睁不开眼。
夏七正要拔剑出鞘,砍断了事,把杜逸尘晃悠醒了,就万事大吉。
眼角余光却看到一个大罐子,透明的,罐体出了根细管,却是接在杜逸尘头顶百汇之处。
咦?
该不会已经在切片了吧?
夏七慌了,学渣儿没见过“魂魄切片”,到底是不是呀?完全不晓得呀!
不敢随便试!怎么破?
这么一大帅哥,要是因为自己随便试试给弄傻了,或者,弄死了,温卿卿还不得找姑奶奶玩命!
夏七有点发愁,自己下不了手呀!
干脆,给温卿卿发个纸鹤传书吧,因纸鹤能传递的信息量不大,夏七只说了地点,又道现在杜逸尘昏迷不醒。
半柱香的功夫不到,只见温家大小姐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抱着他家表哥,美人垂泪。
小鱼儿正待进一步说明情况,请这位病患亲属自行决定到底该如何?
哪曾想,这姑娘哭着哭着,正好手触到铁链之上,瞬间勃然大怒:“居然敢捆了姑娘表哥。”
她顺手就把夏七的剑给抢了过去,挥剑就斩,“铛铛”七声脆响,已砍开捆绑用的锁链。
“喂,等会儿……”夏七赶紧喊停,斩了铁链没事,这温家大小姐已经伸手去揪连在杜逸尘头顶百汇的细管了。
“啊?夏七,你说啥?”大小姐手快,拔了细管,扭头问夏七说了什么。
……
我想说你先别拔呢……
夏七扶额,看着温卿卿,竟不知该怎么解释为好。
温卿卿一看夏七脸色不定,红一阵,白一阵的,疑惑的看看她,转身又扑在杜逸尘身上,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表哥,你醒醒啊,我是卿卿呀……”
“呜呜,表哥,你可不能扔下我呀……卿卿还等着当你新嫁娘呢,呜呜呜……”
“到时候,我们生一堆孩子,有男有女……呜呜呜……”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