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具机甲的主人才是里皮的弟子。”
“所以,这具费丽雅是法利亚院长或者托雷西院长的么?”刚才那个黑头发的小姑娘再次发问,眼神兴奋的发亮,十成十的迷妹。
男人看着安娜这副模样,觉得简直就像是当年痴迷里皮的自己。
“不是哦。”他挑眉摇摇手指,“里皮老师当年收过三个徒弟,她是第三个。”
“咦?!”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开来。
“没听说过历史上学过啊!”
“就是就是啊,也没听那个前辈提到过啊——”
“我听说过。”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安德里亚有点矮的个头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
教官擤擤鼻子,“哦?说来听听。”
“那时候我在法利亚院长办公室被罚做劳动服务,”男孩觉得喉咙有点干,他舔舔嘴唇,“擦陈列室那些功勋徽章的时候,看到过院长办公室最角落放着一具很破烂的机甲。”少年费力的比划着,“是一种说红不红说青不青的颜色,挺矮的,锈的特别厉害,我去擦的时候觉得都在掉渣儿。”
安德里亚深吸一口气,费解的皱着眉头:“但是院长好像很是宝贝这个东西的样子,我刚擦了一下,就被他骂出来了。”他抬起头来,金灿的阳光映射的他明灰色的眼睛剔透美丽,深吸一口气说道:
“法利亚院长说那是他师妹的东西,让我别碰。“
周围人一副听到了绝世大八卦的表情。
法利亚现年38,吊在了黄金单身汉年龄段的末尾,已经被无数的学院的女孩子明里暗里叫做帅大叔——他竟然会珍藏一名女性的东西?
更诡异的是教官的神情,男人像是似笑非笑,又像是哭笑不得,惨白的牙齿露出了大半口,几乎要咬不住烟卷。
“前辈啊前辈,您真是…”男人摇摇头,吐出烟蒂,踩灭在了地上。
“那,那位女前辈也很厉害吧?”一个小胖子凑上来。
“恩,”教官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目光依旧游走在费丽雅身上,“她厉害的很,年轻那会干翻好几个我没问题,——”
孩子们发出惊讶的低呼。
“——拿重剑抡过托雷西的脸,差点没把他鼻梁打断——”
“——骗到过法利亚那头狐狸,还让他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而且,”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还戳过里皮老师的裆——”
小年轻:…….
23333教官您在说什么呢。
我一定是听错了。
“可是啊,”男人微抬起头来,那蓝色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怅惘,
“——她死得早啊。”
人群静了一瞬,无人敢应这话。
“是啊,”教官点燃了另一根烟,叼在嘴里,望着夕阳心里倍觉凄凉,
“可惜她死得早啊。”
…..
…..
月上中天,奇兰山谷的公墓里静的能吓死个鬼。
教官坐在两座墓碑前,疲倦的揉了揉脸,摘下了白日里墨绿色的大檐帽,火红色的发色一如年轻的时候那般耀眼夺目,海蓝色的眼睛里满怀深情。
他给面前两具墓碑上满上了酒。
那惨白的石面上,一个写着墨卿,一个写着肖珊。
卡莱尔一仰头,被酒辣的龇牙咧嘴。
他拿空杯碰了碰肖珊那杯,笑着聊了起来。
“今天又领着一帮小屁孩还看了你的机甲。”
“有几个挺有天赋的啊。”
“那个叫安德里亚的小子可真是跟你一样一样的啊。
“阿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