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把她抗回床上。“这么晚了,回房睡觉。”
“睡不着。”
口里说睡不着,我刷完碗回房间的时候已然入睡了。呼吸很均匀,我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老说自己三十了,可皮肤仍旧这么好,水嫩嫩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了。难得顾老师窝在我怀里,没有摸回书房看书。
“醒了?”我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耳朵。
“嗯……”顾老师有点不好意思。偷看我,被我抓包了?
“看我做什么?”我挠了挠顾老师的下巴。
“我好看吗?”清早的活力,从调戏顾老师开始。
“我要起床了。”顾老师不理我,撑着我侧坐起来了。侧坐着,看上去很慵懒,撩到我了。头上的绷带,给她添了几分虚弱美人的病态美。还是忍着吧,头上还有伤。我只能耍赖亲她的脸颊,压压心里年轻的邪火。
过了两天,老师头上的绷带换下来了。头上的伤口结痂了。出门前,我还专门问了医生会不会破相,头上会不会留疤。刚出门口,顾老师便拧了我一下。“你在意这个吗?”
顾老师生气了。
我哄着她。“你当老师嘛,学生好奇心又重。”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老师又幽怨地说了一句。“我比你大这么多,以后老得也比你快。”
“怎么会,你又不显老。”我笑了笑,侧着身子把头搁在自己手臂上看着她。我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你皮肤好紧的,别人都以为你是我同学。”
“你这么养生自律,我作息紊乱又爱吃些乱七八糟的。过了三十,说不定老得比你还快。”我伪作叹气状。
顾老师便靠在了我怀里。“不会的,现在我们不是吃得差不多。”
“嗯,还一起睡。”我搂着她,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其实比你小挺好的。以后我能照顾你,你有个头疼脑热的,我的反应还能灵活点。”
“你不气我就好了。”
“怎么会,那时候我都很成熟了。”
顾老师笑了一声。“不会穿着睡衣坐在楼梯口等我来哄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去年和老师吵架,也不叫吵架,单纯我一个人吵。吵了以后,甩门坐楼梯上了。老师当时比较淡定,没理我,做了晚饭在门口喊了我一声。我又腆着脸回去了。其实甩门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我性子有点急,以后会改的。”我说道。
“嗯,我性子慢,还要你多担待。”
“你性子挺好的,以后我不急你了。”我蹭了蹭顾老师。
顾老师开学没多久,我也滚回学校了。新年,室友们容光焕发,都胖了不少。特别是向轲,作为人高马大的北方人,胖一点是非常明显的。“要死,我说我不吃了,我姥姥偏给我塞。说我瘦。”
“顾为,你怎么还瘦了!?”
“天气暖和,我减了点衣服。没瘦。”我说道。
章新源默默开口了。“上秤。”
我们寝室有一块体重秤。她们看了数字以后,纷纷上前了。“顾为,你居然背着我们瘦了!?”
“冤枉啊。我家老师吃得清淡。”我说道。
“不行,你瘦你请客。”
“你们还吃啊?”我感慨了一声,又被她们追着打。
大二下学期的专业课,只增不减,要考试的科目比上学期还多。一开学,就有人给向轲表白了。是大一的小学弟。他在下面摆了防风的电蜡烛灯。那个蜡烛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知道的知道他在给女孩表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谁过寿。在下边喊了好几天,就这情商,都是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实打实的帅哥,清秀的南方人。南北差异,很多南方人都没见过像向轲这一款的北方女孩。
章新源嫌小学弟太吵,在窗口喊了两句宿管来了。小学弟拔腿就跑,宿管真来了。宿管把他的电蜡烛灯都没收了。一大早,小学弟又摸过来了。往向轲手里塞了一个仅剩的电蜡烛灯。“就剩这一个了,你拿回寝室用。”
“你去哪?”
“蜡烛灯是我借的,我要去卖血了。”小学弟还有点幽默。
下了课,室友们开始讨论小学弟了。乔巧清心寡欲,以前她是最能鼓吹的。“向轲,你要好好考虑,我觉得小学弟太帅了,嘴巴又会说。不太靠谱。”
“我也觉得,向轲你要慎重。”我说道。
“你们说什么呢?搞得我要考虑他了一样。”向轲说着,又拍了前面一男生的肩膀。“学霸,你要灯吗?”
男生戴着眼镜,看了看向轲手里的电蜡烛灯。“你过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