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快到八点钟的时候,唐云西说要回去了,明天一早还有课要上。秦墨帮他提着小提琴盒,送到他去楼下附近的公交站。
“对了,小溪,你这周日有没有时间?”秦墨问。
唐云西看着他,“怎么了?”
“我这周日想去爬山,就在你们学校附近,如果你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
唐云西抿了抿唇,“嗯。”
“那我到时候再跟你说具体时间。”
这时候,公交车刚好过来,背着双肩包的唐云西接过秦墨手上的小提琴盒,手碰到了他温热的手,心漏跳了一拍,像是掩饰自己的紧张,他转身匆忙地上了公交。
站在公交车里,透过车窗看到秦墨在跟他挥手。
唐云西看着车窗外的那个风度翩翩又体贴的男人,突然开始舍不得,恨不得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
这座城市的夜景是靠霓虹灯装饰起来的,大街小巷,各式各样的广告牌,色彩缤纷又变化不断,让人眼花缭乱之余,又惊叹它的绚丽。
顾景涵本来想和秦墨pia一下戏,找一找戏感才开始录接下来的协役。但是秦墨没空,他在圈子里跟其他攻音不熟,只好自己练。
练了两个剧本,找到了戏感,才开始录音。
这协役的台词不是一般的肉麻,有一句‘我爱的人是你,不是他,如果你愿意,我就一辈子跟着你,就跟普通的夫妻一样,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顾景涵刚录完这一段,房间的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睛看着他。
顾景涵带着耳机看向门口的人,不紧不慢地把刚才的录音保存,刚才开门的声音也录了进去,可能还需要后期剪一下。
“刚才你和谁说话?”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顾景涵看着电脑屏幕,“没跟谁说话,我在自言自语。”
夏南寻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跟上次那个男人?”
“不是。”
夏南寻讪笑,“所以,你外面还不止一个男人?”
顾景涵深呼了一口气,靠在转椅上看着夏南寻,“然后呢?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在吃醋?”
“别自作多情。”夏南寻走到衣柜前松了松领带,“不过我警告你,你现在是我的人,最好不要背着我乱来,我有洁癖。”
顾景涵没再解释,动了动鼠标点击播放刚才保存好的录音。
听到录音,在衣柜前的夏南寻愣住,偏头看了一眼顾景涵。顾景涵仍旧看着电脑屏幕,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夏南寻进了浴室,不久后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
顾景涵关了电脑,躺上床。
不久,夏南寻从浴室出来,掀开被子躺上去,碰到顾景涵时,发现他什么都没穿。
“衣服穿上。”夏南寻说。
意思就是今天不要?
顾景涵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所以,你是过来跟我盖着被子,纯睡觉的?”
夏南寻把睡衣扔给他,“穿上。”
顾景涵穿不穿衣服,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看来某人是怕把持不住。
顾景涵当着他的面把衣服穿好,夏南寻顺手关了床头的灯。
还真的是纯睡觉。
顾景涵侧着身子,面向着他,“你对我没兴趣了,我是不是该滚了?”
夏南寻淡淡道:“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说。”
他说的这句话,顾景涵竟然产生了一种很暖心的错觉。这算是关心?
顾景涵躺好,“那接下来半个月你都可以不用来,我的伤口至少半个月后才能痊愈。”
“这是我的房子,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这个回答很霸道,金主宣导了他在这里的地位,顾景涵无话可说。
“毕业典礼什么时候?”就在顾景涵快要睡着的时候,身旁的人突然问。
顾景涵迷迷糊糊地答:“周一。”
之后,没了声音,顾景涵也睡了过去。
周一的毕业典礼很简单,毕业生穿上学士服聚集在礼堂,校领导致辞,再是拨穗。每一次上台接受校领导拨穗的只有十名,这样排下去,至少要两个小时才能把这一波学生拨完。
顾景涵拨了穗下台,手机响起,一个陌生号码,这种场合不适合接电话,他按掉了。过了一会,同一个号码又打了过来,看来是有重要的事。
顾景涵弯着腰出了礼堂接电话,电话里的人说是某某花店的,让他出来签收。
顾景涵挂了电话,来到离礼堂不远的校门口,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捧着一大束蓝玫瑰在东张西望。
顾景涵不确定地问:“你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位?”
“嗯,对的,你是顾先生吧?”
“呃,是。”
高瘦的男生把花递了出去,“这是一位姓夏的先生送给你的花,麻烦签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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