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那是谁。又不是没见过她长什么样,掩饰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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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程敲门的时候,夕时正在用吹风机吹头发。有了昨晚“夕时”的造访,她今天变得很警惕。
但警惕的结果是没迎来“夕时”,却迎来了吕程。
隔着房门,夕时攥着毛巾问:“有事吗?”
吕程的手按在房门上,“洗完澡了?想看看你,能不能开门。”
夕时犹豫了一阵,抓紧时间换好了t恤牛仔裤。穿黑色t恤的时候,莫名其妙有些湿。她仔细看了看前胸,一大片的水渍。她来不及琢磨,赶忙翻出了一件白底印花的七分袖穿好,这才去开了门。
吕程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夕时觉得自己不能再呼吸了,鼻腔里满满都是吕程刚洗过澡留下的淡淡的柠檬香。她对柠檬没有抵抗能力,对散发着柠檬香的吕程更加没有抵抗能力。
明明才相识一天,心却马上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夕时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吕程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体,吹得半干的头发抵在下巴上,让他都开始怀疑此刻的真实性。
过了会儿,吕程说:“我啊,还是没有多少安全感。我留在这里看着你行不行?”
夕时的身体明显一僵。
“你放心,为了五年后让你回来找我,我现在也不能对你做什么是吧。”
夕时干巴巴地说:“那也有可能是你的托词,现在才是你的目的。”
吕程笑出声,“你太看得起我了。”
“魏毅然的事还没办完,我不会走的,你大可以放心。”夕时试着推了推吕程,但是没推开,“我不会让你进屋的,我的智商还没有那么低。”
吕程撒谎,“我刚从窗子看到你出去了,追出去又看不到人影。”
夕时登时一惊,奋力扬起头来,贴得太近,她都感受到吕程扑过来的呼吸。
她瞪着双眼,“你确定那是我?”
“你的脸我一直记得很清楚,你去哪了?”
夕时的脸色变得不好,她想起自己那件湿掉的黑色t恤,心里一阵阵的发慌。
“买点东西。”她将视线移开,“进来吧,但你要保证不会做什么。”
吕程又笑,“夕时,其实男人的保证都可以当做放屁。如果除了我之外还有男人跟你这么说,我希望你能义正言辞的将他推出去。”
夕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到底进不进来?”
吕程识相地闭了嘴,错身闪进了屋。
他的视线落在床上那件没来得及收拾起来的黑色t恤,嘴唇死死抿了下,呼了口气看门口的夕时。她似乎正在琢磨那个防盗门栓要不要插好,吕程看她犯难的样子,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如果我是你,这会儿就不插。万一我控制不住,你两道门栓,不好跑。”
夕时恨恨地咬牙,最后将防盗门栓收起来,只挂上了房门上的门栓扣。
这一夜,夕时睡在靠墙的单人床上,她没有示意吕程可以睡另一张床,看着他窝在单人沙发里,她干脆翻了个身,留下后背对着他。
过了许久,她感觉吕程起身走过来。
夕时闭着眼睛装睡,听着吕程逐步靠近,站在床边停了停,伸手拂开了她贴在脸上的头发。他帮她盖了盖被子,掖好后背的被角,转身坐在了另一张床上。
夕时睁开眼,眼前是有些发黄的白墙。
“吕程,你以前见过我吗?”
“没有。”
“五年,我一次都不会回来找你,就算你在路上看到和我相似的人,那也不是我。”
“我知道。”吕程停了下,又说,“你放心,我会等着你。”
夕时翻过身来,床头调暗的黄色灯光照在吕程轮廓分明的脸庞上。他长得太好看,看他第一眼,她就意识到了,也被他吸引。而她呢,她有什么在吸引他?
吕程垂下眼睫,“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
夕时头一次对他笑,脸颊上淡淡的月牙形酒窝陷在柔软的枕头边缝里,明明灭灭,在黄色灯光下透着一种引诱和松懈。
“吕程,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人,就算是你,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
吕程轻声说:“闭上眼睛。”
夕时乖乖闭上眼睛,寂静的夜让听觉无限放大。她知道吕程走了过来,又蹲下了身。他的呼吸不急促也不平稳,趋于两者之间,仿佛对接下来的事游刃有余。
他的吻落下来,夕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