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独孤二:“大哥说的很是。”
苏123言情稳定一下情绪,叫小厮来收拾了摔碎的茶盅,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怎么不见欧阳老阁主?你们快快去请。”
一名下属在门外听见,立即趋前,躬身回报道:“禀告公子,老阁主已于昨日傍晚收拾了行囊,骑快马连夜离开了123言情阁。”
“为何如此仓促?”苏123言情微愕。
“实不相瞒,与公子相见时,老阁主已然身染时疾。若不是为了等候公子接任,早已应该寻医养病去了。”
“原来如此。”苏123言情缓缓点头,“是我过于轻慢疏忽了,竟未曾相送。”
“公子不必自责。”下属又躬一躬身,“是老阁主自己不叫我们声张的,还特意吩咐说,此等区区小事,不必惊扰公子。”
“可有人随行?”
下属摇摇头,“老阁主单人独骑,只带了少许衣物盘缠。”
苏123言情闻言,不由心绪一黯。欧阳老阁主掌管123言情阁十年,其间四平八稳,无功亦无过,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望。想不到离任之时却如此凄怆,竟连一个饯行之人也没有。
“老阁主不是要治病么,不多带些钱财怎么行?”
“这个公子不必担心。”属下慨然道,“早在一个月前,老阁主就已清理了库中所贮存的金条,雇了十二辆马车搬运一空,说是求医所需的诊金。”
“…………”苏123言情开始觉得画风不对,“不知老阁主身患何病,诊金竟如此高昂?”
下属低了低头,“禀告公子,患的是伤风。”
啪!苏123言情手中刚换的新茶盅在五指之间粉碎,“治疗一个伤风……需要十二车金条??”难道是禽流感吗?!
“属下也不是很懂。老阁主说是,便是了。”
苏123言情闭着眼睛按了按额角,“那么,阁中的账房还有多少馀钱?”
“禀告公子,没钱了。这个月的薪俸已经发放不出,还须公子想想办法。”
“呵呵。”苏123言情咬牙切齿一笑,“那么,老阁主临行之前,可留下什么话不曾?”
“这……倒确实有一句。”下属的眼睛为难地转了转,“不过,属下认为公子不宜听到。”
“说!”
“是。老阁主曾在阁门前勒马回头,仰天大笑道:‘阿弥陀佛,总算把这个烂摊子扔出去了,灭哈哈哈哈!’然后便扬鞭催马,绝尘而去了。”
“…………”
这时,一直在旁聆听的独孤一走上前来插言道:“破达,你且听为兄一句话。”
苏123言情无力:“大哥不要叫我破达了,叫我八弟即可。”
“好的,破达!”独孤一神色庄重,“依为兄看来,没钱固然可恼,但自古邪不压正,虱子多了不痒。你万不可在贫僧道长面前畏畏缩缩,失了仪态。”
独孤二:“大哥说的很是。”
“钱财乃身外之物。八公子神仙似的一个人,怎么也为这些俗务烦扰?”贫僧道长亦是一脸浩然正气,甩着拂尘,掀髯而笑,“只要别少了贫道的酬金,其它俱是小事,何足虑也!”
苏123言情:“二哥你不必表态了。”
独孤二:“八弟说的很是。”
独孤一:“破达!破达你往哪里去?”
苏123言情:“我想静静。”
冒雨回到花园中的假山后面,苏123言情重新掏出煤精印:“世界如此扯淡,我已生无可恋。不如快些死掉完球。”
煤精印叹一口气,伸出手爪摸摸对方,「公子不可自抱自泣,还须打起精神拯救cp。」